時間很快過去幾天,陸恩儀和商執聿之間的關系,似乎進入了一種微妙的緩和期。
又是一個清晨。
商執聿醒得比陸恩儀要早。
他側躺著,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得輕緩,生怕驚擾了別人。
房間里很安靜,還能聽到陸恩儀跟陸景軒平穩的呼吸聲。
空氣中,漂浮著屬于她淺淡而干凈的芳香。
陸恩儀的味道,在過去他聞過無數次,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讓他心猿意馬。
他看著遠處她熟睡的側顏,唇瓣是自然的粉色,因為睡眠而微微張開,帶著一絲毫無防備的柔軟。
商執聿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他已經換下了那件掉色同款睡衣。
之前還向她保證過,自己不會做壞事,會規規矩矩地睡在這個房間。
這句承諾,在說出口時是真誠的。
但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陸恩儀對他的吸引力。
夜里,變得格外難熬。
他甚至開始做那種色彩濃郁,情節露骨的夢。
夢里,他不再是那個克制隱忍的商執聿,而是遵循著本能的野獸,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索取著積壓了數年的渴望。
夢中的陸恩儀也不再清冷,眼角染著緋紅,在他身下婉轉,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
每當從這樣的夢中驚醒,商執聿都只能在黑暗中睜著眼,感受著身體里叫囂的燥熱和空虛,苦笑不已。
想起來,他也已經素了好幾年了。
他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可現在,當他重新回到她的臥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被壓抑了多年的念頭,不知道為何,不斷瘋狂地冒了出來。
不規矩的念頭一起,他頓時覺得,眼前的陸恩儀,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在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她早上起床時,對他視若無睹,素凈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淡,可商執聿卻覺得那是一種別樣的風情。
她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晨光瞬間涌入,將她整個人籠罩在金色的光暈里,美好得像一幅油畫。
有時低頭看文件,一縷碎發從耳后滑落,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耳廓。
就是這樣無意識的簡單動作,都能讓商執聿像個禽獸一樣,目光瞬間變得幽深。
他感覺,自己要是再這么繼續睡在這個房間,遲早會控制不住,變成一頭真正的野獸。
但讓他搬回自己的臥室去睡?
他更是打死也不愿意。
好不容易才換來的一個吻的機會。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讓陸景軒去睡兒童房,然后……給自己制造一些能嘗到甜頭的機會。
商執聿的視線落在陸恩儀的唇上,眸色又暗了幾分。
而這一切,陸恩儀并不知道。
她沒有讀心術,自然看不透身邊這個男人看似平靜無波的外表下,藏著何其洶涌澎湃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失憶的人都會安分不少。
陸恩儀依舊維持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在商家老宅和研究所之間規律往返。
對她而,這樣的平靜很好,至少可以讓她在白天專心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