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們倆還是住在同一間房內,不過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間房的大小可是三倍于之前的那一間。
或許是因為他們倆都拿到了任務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倆都修為今時已不同往日。
總之不論緣由如何,結果終究還是喜人的。這點很重要。
但是這本來該自由與寬敞的房間此時卻顯得局促無比,這一切都是因為這間房中多出的三個女人。
其中兩個被謝澈抱著跑進來的林馨與羅真真,以及在葉麟之后跟著闖入的找尋羅真真的楊冬。
也是不知她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而且還用著極度無禮的姿態闖入了謝澈跟葉麟的房間。
那扇門已經光榮的躺在了地上。
謝澈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第一次相見看起來挺淑女的一個人,怎么這次卻顯得如此的粗魯。
要知道那扇門上可是被施加了禁制的,結果就如此輕易的被人踹開,實在恐怖。
或許在拜師三才三位長老后得到了秘傳,在上一次與自己分別之后,她有了奇遇也說不準。
謝澈是這樣安慰自己,全然不想去思考是不是因為此地禁制弱小、材料簡陋的緣故。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名叫葉麟。”謝澈先沖著三位美女介紹自己身旁的,或者更準確一點在向楊冬介紹。
隨后又看著一臉笑吟吟不愿離去的林馨,“這位是林馨學姐。”
而后才沖著仍舊帶著怒氣的楊冬道,“這位……你認識就不介紹了,這位美女呢便是羅真真的閨中好友楊冬,同時也是羅真真的師妹。”
“我知道,先前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一次了嗎?”楊冬側著身,將羅真真擋在身后,眼神警惕的看著謝澈倆人。
“竟然直接將真真帶入你們兩個人的房間,這是有何企圖!”
雖然她已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在場的幾人都能聽出她隱藏在平靜話語下的怒火。
“其實把你們剔除在外,這個房間也不僅僅只有我們兩人。”葉麟在一旁小聲嘀咕,楊冬狠狠剜了他一眼,卻并未發作。同時她也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似乎置身事外的林馨,戒心早已躍然紙上。
“其實我可以解釋。”謝澈自知理虧,雖然事出有因,但其結果終究還是他強搶民女,的確不合禮制。
僅管有第四人在場,但現場依舊是兩男兩女的配置,而且兩位男子的平均修為都高于兩位女子。任誰來了都無法將這關系想得有多么純潔。
這事兒如果傳出去,那羅真真的名聲怕是臭了,也難怪楊冬會有此番態度。
“哼!”楊冬冷哼一聲,她顯然不想聽謝澈一人的辯解,或許在她看來任憑謝澈怎么說,說得如何天花亂墜,終究只是狡辯,是企圖洗清自身的亂語。
“學姐你說句話呀學姐!”
見打動不了她,謝澈轉而向一旁穩坐的林馨求助。
葉麟那家伙終歸只是第四人,要想讓楊冬相信自己不是登徒浪子,還是得需要當時在場的另外兩人。
羅真真已經被楊冬視作了受害者,而自己便是那些施暴者,哪個的話都不可信,或許唯有林馨有這個說服力了。
“學弟真是好膽氣,有了學姐還不夠還想要一個妹妹。”
“學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啊。”謝澈差點就要跪了。
“我可是將你視作救命稻草啊,怎么能這樣對我!”
心中十萬個羊駝奔馳而過,他只覺欲哭無淚。
“你們要不聽我說?”
反而是那被她強行護在身后的羅真真,雖然在最初聽到林馨的聲音后將腦袋向里縮了縮,可她還是歪著將頭探出。
“當然可以。”謝澈一喜。
自己貿然出手抱走了羅真真,雖然粗魯但出發點也僅僅是擺脫人群,而且自己也并未對她們有過僭越之舉,她應該是最清楚的。
“我很感激謝澈將我從那種地方離開,他也屬實是一個正人君子,對我秋毫無犯……”她的聲音雖然小,但勝在吐字清晰,這下楊冬無話可說了。
“……”
嘭!
幾道人影憤然而去,并隨手帶起一聲重重的沉悶響聲。
到此謝澈也徹底放松癱軟下來。
只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招惹來的幾女送走,臨了還挨了楊冬一記大大的白眼,這可把謝澈搞得很難受了。
“不容易啊!”
隨后謝澈便向著身后那張柔軟寬大的床奮力一撲,溫軟柔和的羽毛被已然將他的身軀包裹,一點點的在上面摩擦,像是手段極為高明的按摩師,悄悄的帶走他身體上的疲憊。
這被芯不可是尋常禽類的羽毛,而是一種被世人稱之為竹羽紅鵝的羽毛。此靈獸在萬獸錄地榜中排名第七十七,成年可達化天境后期。
它的羽毛不僅顏色純白,而且質地順滑異常,根根分明,最主要的是它還不似一般的鵝有著臭味,它的羽毛中散發出來的是竹子般的清香,此氣味聞之可以安神,用來做被子再好不過了。
在外面由竹羽紅鵝羽毛所造的羽被,一床可是能被人炒到十萬靈幣一床,而且還有價無市。
雖然不知是否在此浮舟上的每一間房間都有此被,但謝澈能肯定的是一年前他和葉麟外出任務時可沒有得到浮舟上有特殊的配置。
他可是切切實實親自去租用的,他也細細問過,都說沒有其他的配置了,浮舟僅僅是用來趕路,沒有其他的用途。
這租用這一艘浮舟的學員實力高強還是地位卓越?如果是剛剛謝澈所見的那人,恐怕也不是這個理由。
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思考。
自己再怎么說也是付過錢的,如今得到了極好的待遇,好好享受就是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果然躺著最舒服了!”
將腦袋深深的埋入棉花中,翁聲翁氣的聲音從中慢慢傳出,聽得是昏昏欲睡。
“是啊終于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葉麟并沒有選擇去與謝澈斗嘴,而是直接臣服在懶惰的裙擺之下,整個人呈現一個太字形倒在另一張床上。他也累極了。
兩人好好的在柔軟的床墊上休憩了好一會兒,直到昏黃的夕陽透過紗窗照入,鳥兒啼鳴,葉麟才緩緩開口道:“你說那楊冬是什么意思?要你對她閨蜜負責嗎?”
已經徹底躺下、全身身形已被柔軟的羽毛被遮蔽起來的謝澈,此刻因他的一句話便蹦出來起來。
他本來睡意已悄然蓋過所有,正在逐步跌入夢鄉,卻因為這句話而瞬間精神抖擻。
四張眸子在少許眼白的襯托下顯得額外可怕,讓一般的人都不敢升起與他對視的膽量。
饒是葉麟這樣與他見過無數次的人在面對這一雙眸子時都無法保持常態心,只得狼狽的將自己的腦袋移開。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告訴你我絕不是那種人!”葉麟義正辭道,“人家說得也沒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然公然擄虐良家婦女,這還有王法嗎?”
他的神情要多正氣凜然便有多正氣凜然。
“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堅持住,相信你能有古之圣人之覺悟!”瞧著好友突然發病似的情緒高昂起來,謝澈也愣了愣,但也緊隨其后的高喊道。
“希望你能好好組織一下你的語、措辭,不然……”
說著,他還特意拖長了尾音,眸中發亮,已準備好仔細看看葉麟的窘態。但隨后他卻是陡然發現一絲不對,一道靈光突然閃過,才有些詫異道:“我記得羅真真是你的相親對象吧?”
“什么我的?人明明是你的!”聽到謝澈的話,葉麟果然如謝澈所料的那樣情緒激昂,甚至于他所吐出的話語都與謝澈所猜相差無幾。
“不是按照常理來說你不應該極其惱怒嗎?畢竟我可是搶走了你潛在的道侶啊!”
謝澈騰的一聲坐了起來,八卦十足的問道。
“哼!”
對此葉麟滿帶不屑的只是輕哼了幾聲,道:“你真的覺得我與她有戲?”
“沒有嗎?”
見謝澈一臉的淡然模樣,回想起自己那日的尷尬場面,葉麟一時間也是氣笑了,反問道:“你可知我與她相親時她是怎樣態度?”
“不想知道。”已經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的謝澈頓感不妙,此刻他只能裝冷漠裝到底了,不然可能會遇見一個可怕的葉麟。
“那羅真真與我相見時,雖不說全程冷著一張臉吧,但至少人家是對我不理不睬,我雖也無愿與她共度一生,但還是希望能與她做個朋友和諧相處的。可那次之后,再次遇見便是換來了一身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