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不需要我問你答了,我只需你點頭或者搖頭,懂嗎?”
樊容塵連連點頭,那動作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啄木鳥轉世,正在一棵樹上死磕呢。
“放輕松,無論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會放你離去的,我可沒有什么圈禁人的愛好。”
本以為說完這段話后,樊容塵的動作能有所改變,但誰知他點的更起勁了。
最后謝澈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是放任他了。
“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那本來瘋狂點頭的腦袋,卻是在瞬間戛然而止,就像是高速運轉的機器卡殼了一樣,但后者至少還有慣性,這樊容塵的腦袋可是確確實實的說停便停。
躺在地上的那人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但他卻不敢將目光放在謝澈身上,只見他一個勁的移開眼珠,生怕與謝澈對視。
“抱歉,可能是我語有誤。”這一次謝澈首先向他道歉,倒不是因為他真的想,而是覺得自己玩笑似乎有點開過了,眼前的這個樊王有些過于單純了。
那一瞬間眼底里的慌張與恐懼,謝澈可是記憶猶新,見他這樣,那種惡作劇成功的竊喜卻是輸給了愧疚。這也促使他道歉:“我的意思是要你為我做事。”
或許是因為謝澈的道歉很是真摯,又或許是因為對方本來就沒多信謝澈此前的那句話,那已經偏過去的頭在猶豫了兩息時間后,便是輕輕的點了點。
......
在送走樊容塵后,原本還算熱鬧的空間瞬間便冷清了下來。空空蕩蕩的,只有謝澈一人。
謝澈也在此時再一次的抬眼晃了一圈,也是沒找到任何修為更高的學員,也沒發現其他的空間波動或靈力殘留。看來那些給予新生三人豐厚報酬的金主并未親自到場。
“果然不會有人那么蠢。”最后謝澈還是甩了甩頭,安慰自己道。
可沒等他走幾步,自身旁的小巷中卻是傳來沉重的噔噔聲。那聲音就像是堅硬皮靴重踏在石板上的聲響,而且聽聲有此穿著的人還不在少數呢!整個靈院有這樣制式的人也唯有一家了。
“這位學員,請跟我們走一趟。”
謝澈歪頭看了一眼,清一色都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其修為也不過區區神魄境初期。
“是因為我在住宿區動手?”
謝澈絲毫不懼,因為他知曉眼前的只是執法堂的隊員,他們沒有動刑的權力,甚至審判都是交由執法堂長老來定的。
眼前的這一隊六人,都是隊員,他明明記得一個小隊好像是三人,且其中一人還得是小隊長。可這一行六人是鬧哪樣?
“廢什么話!跟我們走便是!”
可誰知換來的卻是帶隊之人的一聲怒罵,隨后跟在他身后的六人中迅速的跑出兩人,準備從一左一右鉗制謝澈。
看來眼前的幾人是剛剛才入靈院的新生,他們只是聽到了“執法”二字,便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的權力崇高、無可撼動,初次行事有些激進便也能理解了。
不過一想象蕭楚河去年也是這樣的心態與作風,謝澈便忍不住的想笑。他實在無法想象蕭楚河那張臉上會出現什么高傲啊、拽啊之類的特別情緒。
或許還是因為他們倆實在太熟了,逗比、傷心、歡喜、作的樣子他都見過,以但想象那家伙在他面前裝腔作勢、裝模作樣,“咦~”
最后謝澈還是沒忍住出了聲,可為什么耳朵聽到的卻是“咦~”
“小子你在干嘛?”當即便有一道凌厲的掌風呼嘯而下,直接向著謝澈的腦袋打來。
抬手擋住劈掌,謝澈本來還有些笑意的臉上頓時換上了冷意。
“敢抗拒執法!”
見謝澈對他們出手,一行六人頓時興奮起來,刀劍出鞘聲此起彼伏。
啪!啪!
距離謝澈最近的兩人的臉上剛剛浮現出笑意,結果兩道巴掌不偏不倚的拍打在他們的肩上,頓時兩人化作了一道陀螺,在原地旋轉起來。
三十幾圈后,終是讓他們奪回了控制,歪七扭八的跌倒在地,被謝澈拍打的部位,此時都紅腫起來。
“兄弟們拿下他!”
那名領頭的少年頓時怒不可遏,氣從中來,竟是直接抽刀亮刃,閃著粼粼寒光的刀刃顯示出別樣的風采。
可謝澈既然選擇動手,便不會在半道疲軟,于是直接飛起一腳,以足底直踢他的刀刃。
咔嚓!
那刀刃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領頭少年臉上的笑容還未徹底綻放,就在半道陡然凝固,一整個形似冷卻下來的火山熔巖,難看至極。
他的這短柄大刀可是中品靈器,他一入青天靈院便看中了,后來可是咬著牙購買的,當時那賣家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他這柄洪荒大刀可是極品貨,隨意一刀都可斬化天境修士。怎么就被人一腳給踹斷了呢?
“警告你老實點!”
另外兩人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怒喝,隨后慌忙起身準備出手制止,卻見得那人手中的一截斷刀,一時間也是愣在原地。
“這是何等恐怖的肉身!”
無不在心中驚駭,他們眼中這位被人檢舉犯了事的異眼男子,原來竟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一刻他們在懊惱自己的愚蠢,為了點蠅頭小利而得罪這樣一位強者,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干的出來的事!
而那柄斷刀的主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轉頭怒視,見謝澈與另外兩人均是不動,心中肝火也是更盛了,“你們兩個蠢貨!這家伙就是違反了規矩,此刻更是毆打執法堂成員,擺明了抗拒逮捕!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好過,你們怕什么呢!”
沒想到那兩人還真的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聲應道,隨后再看向謝澈時已無膽怯。
這兩又被人拿來當刀了。
此刻謝澈看向他們倆的眼神中都帶著些憐憫,不過眼底卻還有一閃而過的淡淡不屑。
而正當事態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時,一聲暴喝卻是自遠處震響而來。
“你們四個都給我住手!”
謝澈明顯看見眼前這四人的身軀都抖了抖,顯然對于發出這道聲音的人他們發自內心的恐懼,或者說尊敬。
這四人也只是在猶豫了一息時間,隨后便是干凈利落的收刀、并腿、直腰、抬頭,一絲不茍。就連倒地的那兩人也不顧腦袋上的暈眩感快速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