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渾然河水從天之上傾瀉而下,徑直將謝澈與他們二人相隔開來。
原來巢艷持劍只是障眼法,此次真正主攻的卻是那手握折扇的樊容塵。
“可惜如此算計終究還是無用之功。”
頗為惋惜的搖搖頭,那張臉上明明掛著笑意,但在外人看來卻是寫滿了嘲諷之意。
兩尊神魄小人張開了小嘴,頓時謝澈便如一塊巨型黑洞一般,周遭無數的東西都朝著他的丹田涌去。
無論是靈氣還是巢艷的劍氣,亦或者樊容塵的傾天河水。本如天河傾覆般的河水,在此時竟是被謝澈一人截斷!
“這不可能!”
樊容塵失聲大叫,可他還沒來得及施法補救,一具人影卻是向他撲來,他只覺自己全身的靈力像是不受控制般被一股巨力撕扯離去。
而他也如那呂程沁一般再無力掙扎,緊接著眼前世界幾番倒轉,一張由精神力構建的牢籠便將他罩住。
感受著身上那兩團柔軟的擠壓,就算是傻子此刻也明白身上的人是何人。隨后樊容塵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他身上之人正是那巢艷。
他甚至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將巢艷擊敗而后扔到他面前的,那一切似乎都在剎那間就完成了。
對方實力深不可測。這是目前樊容塵唯一的想法。
“現在能好好的跟我講講嗎?”謝澈提著先前捕獲的呂程沁走來,隨手將他們仨扔在一起,之后便蹲在他們身前問道。
“別看了,其他的新生早就如看見樹倒的猢猻一樣跑開了,如今方圓百里內可是沒有其他人了。”
謝澈輕笑道:“對了,還是此地的老生,因為你們的氣勢實在太過逼人,他們也早早離去。”
呂程沁三人被謝澈精神力的牢籠牢牢鎖住,一點靈力都驅使不了,只得老老實實的成為一個人形寵物。
“你想了解什么?”最終巢艷認命般的哀嚎,“能不能將我們放出去呀?我們不會跑的!”
很是玩味的看了看眼前被他疊放的三人,謝澈笑道:“你確定你們現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結果便是長久的沉默。
最后還是謝澈搶先一步道:“我問你們答,懂?”
此一出,三人馬馬虎虎的點頭,謝澈十分大度,就如此便是算他們默契了。
“你們來找我的真實目的?”
“不是很簡單嗎?我還以為你能猜到。”被謝澈放在最底下的唯一男性樊容塵此刻在兩位佳人的壓迫下艱難出聲。
對于他,謝澈卻是笑出了聲,隨后在三雙疑惑目光的注視下,朝著樊容塵緩緩開口道:“我怎么感覺你挺享受的?是很滿意我的安排嗎?”
謝澈瞟了瞟被壓在最底下的樊容塵,隨后視線上移,兩個姿色不錯的美人呈十字形疊放在他身上,兩雙玉腿各自夾住樊容塵的一條大腿。
放在中間被擠成肉餅的是巢艷,她一頭白色的齊肩短發,但就算是這樣也還有不少的發絲飄到了樊容塵的臉上;至于另一位――呂程沁倒是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被發簪扎的好好的,但在剛剛的戰斗中有幾絲被余波所斬,故而有幾縷垂到了他的臉上。
在謝澈眼中所看,樊容塵可是占了大便宜,此時的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果不其然,率先害羞臉紅的是他,三人中唯一的男性,同時也是肉體被壓迫的最厲害的那一個,也是精神最愉悅的那個。
“我看穿你的意圖了,還是不問你為好。”謝澈突然壞笑道,轉而將目光移向處于中層的巢艷和疊羅漢最上層的呂程沁,“你們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巢艷神色不改,“只要你能保證在我們回答完之后便解開我們的束縛。”
而呂程沁也同樣給予謝澈一模一樣的答復。
對此謝澈倒是沒有再輕浮,而是改成了一道頗為沉穩的語氣道:“那就需看你們倆回答的如何了。”
此剛一落,呂程沁便率先搶答:“我們來此目的自然有倆,一為報你輕視吾等之仇;二為試探你這個傳的神乎其神的重瞳底細。”
預想中的回答,對此謝澈也是連連點頭。
見得謝澈如此動作,兩女也是驚喜連連,甚至于口中之都變得輕快不少,竟是異口同聲道:“關于試探你實力這回事,其實是……”
她們倆的嘴在同一時刻被人封閉,任憑她們倆施展渾身解數也無法掙開,就跟她們身上的束縛一樣。
“是他干的,為何?”她們倆能走到如今這步,能成為陰險、狡詐、險惡、危險的靈力中的佼佼者、領頭羊,自是不蠢,一下便猜出是謝澈出手封閉。
可是為何?
嘭!
她們身子一軟,均是滾落了下來。原來謝澈已將她們身上的束縛解除。
“你們可以走了。”
可她們兩人卻是一怔,面面相覷不知為何。但隨后低頭見到樊容塵還被束縛在地上,甚至連嘴也被封上,心中那劇烈的疑惑便被強壓了下去,連忙起身三兩步便飛快的跑開了。
一臉玩味的看著她們倆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僅剩的一人,謝澈臉上笑容便更盛了。
“好了,接下來該你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