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與蕭楚河相見已有一年、陪伴時間也有七月有余時間的謝澈,對于這卷名為《撕風青裂爪》的靈訣可是十分的熟悉。
遙想他們初次見面的那一天,他們倆可是在飛花節大會站到最后的人,謝澈也是在這一招下僥幸“贏”過了對方,最終奪得桂冠。對于這樣一卷靈訣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對比起剛剛開場時對方施展的那招青龍撕天爪,兩者雖然同為爪類攻擊靈訣,且這一卷可能品階不及前者,但單論熟稔程度前者肯定是拍馬不及,其威力可能還會更高!
“這是準備一擊定勝負了嗎?”
望著眼前懸于天穹的滔天青光,謝澈不由得一陣恍惚,他仿佛又夢游回到了那一天,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愣頭青、鐵頭娃,可是直接迎著外圍強烈而堅韌的罡風就殺了進去,結果還是蕭楚河反應迅速,不然下一刻就會出現一灘自稱“謝澈”的肉沫碎骨攤在地上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年了嗎?
面對著如此險峻之情況,謝澈竟是露出了懷念的神色,這一反應可是嚇呆了在旁邊觀戰的眾人。
一時間議論紛紛。
此時陷入回憶的可不止謝澈一人,但與他不同的是,另一人的臉上卻是十足的羞惱,全然見不得一絲一毫的懷念與柔軟。
“這家伙一年時間過去竟還是如此的愚蠢嗎!我真是瞎了眼,認為你可以是我一生的摯友!”
他的心中滿是憤怒和怨恨,這根本不是一個關系一般的人能持有的復雜情緒。
“這家伙又得麻煩我為他驅散嗎?真是可惡啊!”
雖然攻擊未發,但蕭楚河似乎已經料想到了他下一刻會做些什么,導致他心中所想都帶著十足的怨氣。
這一次過后我們倆就此別過吧,你不是我要尋找的人,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情……也就此斷絕吧!
看著下方呆若木雞的人,蕭楚河心中不免的生出這樣一道絕情之念。
“可惜。”
下方的人兒卻是低下頭顱,幽幽的傳來一聲嘆息。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擂臺,一樣的主客兩人以及一樣的出招,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過。”頭頂上的風嗷嗷的吹過,卷起一地塵埃,可謝澈紋絲不動,猶如老僧入定,也如石像巍然不動。
“但你我也不是之前的你我了,我早已改變。”
他抬起頭來,明明是一個瞎子的裝扮,此刻卻是有別常人,身上陡然多了股凌然氣勢,那種氣度,仿佛天地都太狹小,容不下龐大浩瀚的他。
他明明伴得無眼無目,此刻卻仿佛是目有金光,神有璀璨,
“彌羅真拳!”
左手一橫,無邊的氣勢轟然垂下,像是九天之上的戰神落入凡間,附于凡夫俗子之身,借由凡軀,行天神之舉!
璀璨的金光傾瀉而出,直接分走了滿天青光的半邊江山。
“后發卻能分庭抗禮……”場邊朱清薇揉搓著美目,有些不可置信的低聲自語道:“這家伙原來這么變態的嗎?”
她本還有很多的異想還未出口,卻見得場中的兩人猛的暴起,各自揮舞著身后龐大駭人的異象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轟隆!
巨大的聲響猶如炸雷一般,震得所有人雙耳都嗡嗡作響,不僅是擂臺,甚至是這整片土地都在震動。
因他們二人的攻擊而產生的不僅有這些,還有灼熱的足以焚燒一切的熱浪。
駭人的氣浪升到空中直接將空中一些修為較低的學員都給掀翻;而場下有著座位的學員們,也沒躲過,有好大一些人的衣衫都被點著,露出他們的軀體。在這之中只有少許實力高強一點的學員們才幸免于難。
當絕大多數人都在面露難堪時,唯有在場邊的長老猛的一拍額頭,發出清脆嘹亮的聲響,“我怎么忘把守護靈陣給支起來了!”
倒也怪不得他疏忽,主要是一般情況下,在日落之后沒有人會再使用擂臺進行比試,就算有也是提前安排了的,靈陣自然是被激活了。
可今天這一場沒有,倒是少有的疏忽大意。
不過礙于他的身份,倒是沒有對他發出詰問,但總歸是他的過失,隨后也是裝做不在意的樣子將守護靈陣啟動。
擂臺上,人影分開,兩者各自立于一邊,皆是無損!這讓人難以置信!
他們這些在外觀戰都受到了損傷,而那兩立于中心的竟然毫發無傷!這究竟該擁有怎樣的實力?
一時間眾人皆是浮想聯翩。
“你的肉身似乎突破到了第二境,甚至是更高。”蕭楚河看了一眼白綾仍纏在眼部的謝澈,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煩躁感,身軀一弓之間彈射了出去,“再來再來!”
“求之不得。”謝澈大笑著迎了上去,轉手間一柄古樸長劍又出現于他手中,“試試我修煉了許久的劍訣!”
“好啊!”蕭楚河應道,但他并未祭出靈器,反而是用已經變得不似人形的手臂對上。
“我第一次施展這劍訣可是對了你,今日潛修多時,倒再度用于你身上了。”謝澈眉頭輕皺,語氣中倒是帶上了些懷念,但隨后卻是厲聲道:“水逆劍訣!”
“竟是這一招?”蕭楚河愕然。
在他與謝澈相見的赤青大會飛花節快樂擂臺上,他也是用這一招敵過了自己的強攻。
“那好,看看這幾月以來你有多少長進!”蕭楚河突然咧笑道:“試試吧,看看曾經差點斬殺你的那一招如今你能否接住!”
隨后深吸一口,用著足以震破天穹的聲音怒吼道:“撕風青裂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