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你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就連這樣的時候都想要裸露。”蕭楚河笑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戲謔之色。
“我哪有你變態啊!剛剛明明是在對攻,卻有一張粗糙的大手摸上了我的胸膛,難不成有鬼啊!”
場邊有好幾個花季少女將自己捂著眼的手指撇開一道縫隙,透過去看著謝澈被抓出幾道血痕的胸膛,臉色陡然變得緋紅。
揉了揉被蕭楚河重創的左臂,上面還有一陣陣的酥麻之感,一時間心情都不好了。
“你就這么怕我嗎?連自己的靈訣都不敢施展,反而還要模仿我。”蕭楚河抬眼看了下謝澈那揉肩的動作,語氣中滿是譏諷。
“我只是想試試手,誰知道你這家伙竟然那么弱,甚至連靈訣都是那么的弱小。”謝澈張嘴一吐,一大泡帶著血沫的唾沫就這么落在地上。
“人不行就別怪這怪那了,敢于承認自己的弱小也是一件值得贊賞的事。”蕭楚河滿眼都是謝澈,那雙黑色的眸子中沒帶有一絲怒意,他甚至是含帶著欣賞之色的看著謝澈。
“你真的很讓我驚喜,只是一眼便能模仿得七八分像,如若不是真的認識你,不然我真的不會相信有人會變態到如此地步。”
他的話語不停,手上的動作也依舊是快如閃電。
只見他騰空而起,雙手不斷的變化著各種奇怪而又復雜的印結,一股莫大的靈力在上面不斷的匯聚著。
“烈火穹天指!”
只聽得他怒喝一聲,浩大的靈力自其體內猶如山洪傾瀉般暴涌而出,在他頭頂上凝結成一個大大的指節,火紅的靈力真的被點燃了起來,散發出灼熱的溫度,仿佛一切靠近它的都要被融化。
這一招與半炷香之前他所施展的那一指完全不同,如今的這一足有十長長的指節,或許真正的擁有了擎天之力。
“這兩人是有什么仇怨嗎?”藍天之上,有剛剛才趕來的學員在低聲詢問。
“此話怎講?”
“現在這般巨量的靈力,還伴隨著如此驚人的氣勢,一般的融天境后期來了都不一定能接住,而且對于一些融天境中期的人來說,能做到下面這清秀少年這般地步,都可以當做成致勝的王牌了。可如今在下面這兩人手中,似乎只是一個用來熱身的手段――這般作態不是仇敵還能是什么?”
面對這位學員的疑問,之前還在回應他的那人卻是陡然間愣住了,倒不是因他這番話的角度過于清奇,而是他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一時間他也是犯了難,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閉口,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下方擂臺的二人身上。
“剛剛你也叫著這名兒,可是施展的卻是腿法,怎么今兒又想故技重施?”謝澈輕皺眉頭,有些惱怒的道。
“你試試嘛!”對于對方的話,蕭楚河是絲毫不在意。
冷哼一聲,隨后右手緊握化成堅拳立于腰際,他的身軀也瞬間爬上一股淡淡的如石質一般的灰色,其間還夾雜著一點點斑駁的棕色,看起來很是雜亂,卻另有一番氣勢在里面。
“彌羅真拳!”
他的吼聲猶如雷震,在場中猛然炸響,激起層層的塵埃,化作迷霧將擂臺遮掩大半。
不幸占了底層觀眾席位的學員們,只能看見立于半空的蕭楚河以及他那比他整個人還粗還壯的赤紅色半指,散發的灼熱紅光照在他清秀的臉龐上,襯得十分帥氣。
至于還站在擂臺上的謝澈,就是什么也看不見了。
“喝!”
也不知是誰的一聲暴喝,場上瞬間開始涌動,就連空氣也被極速流動的靈力給撕裂開來,發出呼呼的震響。煞時間猶如妖風過境。
“你小子心機真的很重,也是真的變態,明著吃虧,暗地里就把我的雷霆偷過去一道,還渡入自己的靈力企圖用來對付我?還好我修煉到了家,不然真的會招了你的道。”
雖然互相拆臺,但蕭楚河還是未將謝澈那恐怖的能力道出,畢竟只看一眼就能模仿出形的變態,是真的會受到萬萬人的敵視的。
“也不知是誰變態,竟然真的修煉到了祭天神壇上那狂躁無比的雷霆,這樣真的不會撕裂肉身嗎?”
對于蕭楚河那近乎于變態的自戀,謝澈也只是稍稍的撇嘴就帶過,這一點他早有了解,也是見怪不怪。
“看來你實力的提升不只是因為境界的精進和靈訣的升華,還有戰斗意識方面的進步。”
最終蕭楚河還是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那我是不是害得謝謝你肯定啊?”聽出對方口中的欣慰之意,謝澈也是難掩無語。
可誰知正常情況下都該會面露逕那榭觶舫尤詞怯幸恢制木吣氐納襠閫房隙ā
“的確該如此。”
也是忘記了,這家伙臉皮還很厚呢!
“真希望我的實力能與你的臉皮一樣強大。”
“這種事還是想想就好了,別太逼迫自己。”
“……”
看著對方那近乎面癱的臉,謝澈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甚至想直接脫下自己的鞋子重重的呼在他的臉上。
“我一定會把你打的跪地求饒,我說的!”
深深的吸一口氣,最終咬牙切齒的說,謝澈的話也因過于用力,導致他的面部都有些僵硬,但是狠厲依舊是凌然沖出。
可惜這一次沒有等來蕭楚河的回答,前來應對謝澈的卻是一張青色的、布滿鱗片的獸爪。
上面血氣彌漫,猶如驚濤之海,又似暗藏雷電之烏云,氣勢迫人,攜帶著滔天的青光撲殺過來。
這是撕風青裂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