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謝澈蕭楚河二人和好之際,同樣參與到龍門試煉中來了學員那里,他們的進度可要比這兩人快得多了多。
就比如說剛剛將謝澈給“打跑”的隊伍,他們目前總共已經收集到了整整六百滴的龍血以及近百塊龍鱗、龍角等物品,只是可惜謝澈二人才堪堪八十九滴龍血。
不過他們也并不緊張,他們兩人已然重聚,依照他們兩人的配合,攥取龍血還不是手到擒來!
……
“孽畜且吃我一掌!”
一道人影騰飛而起,帶來股股勁風,吹向半空。
空中一個紅頭金喙的白鶴,它的一雙紫金色羽翅突然一收,就直接向下墜去,也是成功的憑借此躲過了那記掌風,而后更是在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一丈距離時,再度展翅高飛。
“好靈敏的反應。”
一個眼部纏有破爛白綾的高大男子在地面驚呼。雖然有白綾遮擋,但仍能看出他英武的相貌,高大且壯碩的身材顯得他的身子是更加的魁梧有力。
他的手中提著一桿偃月刀,就單純從刀身上流露的氣息來看,這桿重刀少說也有幾十萬斤重,可此人提它如捏樹枝,就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更顯得輕松無比。
“反應快又有什么用,只不過讓它能多活一會兒罷了!”
剛剛躍起的清秀男子忽而大聲道,他的衣冠特別的講究,整齊、干凈,無論是里面的內襯還是外套的繡衣,一針一線都嚴絲合縫一絲不茍,腰際還系上了一塊巴掌大的玉佩,上面鐫刻著一頭形似鹿,牛尾、馬蹄,頭上有獨角的奇異靈獸。
這使得他看起來十分的貴氣,但他的話中卻是充滿了戾氣,讓另一邊的男子隱隱的蹙眉。
這二人自然就是謝澈與蕭楚河了,他們倆在確立同盟關系后,便攜手在這廣袤的大地上開始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與掠奪。
不過幸虧他們還有擁有那么一點點的良知在,沒有見到靈獸就動手,僅僅是遇見擁有龍血的靈獸再行殺戮,但還是殺了近五十頭的靈獸。
謝澈也曾感慨道:“我終于是明白了為何靈院要好多年才舉行一場龍門試煉,照我們這樣的速度要不了多久這里可就沒有了天階靈獸了。”
這也怪不得謝澈他們心狠,主要是規則就是如此――只能說它們實力不濟了。
畢竟這些靈獸雖然實力還算不錯,其中不乏擁有高等靈智的家伙,但他們終究是被人圈養的,生來的命運就是被人宰殺。正如豬圈里的豬和養殖場里的雞一樣,目的就是為了殺豬吃肉和取蛋。
本來還對它們有一點憐憫之心的謝澈心里瞬間就好受多了。
換一個角度看問題,你會發現那其實根本算不得問題。同樣換一個角度看世界,世界也大不相同。
他從未想過世界其實也是唯心的。
雖然它存在,它一直存在,不以人的意識為轉移,但人對它的看法卻是可以被改變的。
就比如懷著一顆苦澀的心去看世界,那么你就會發現有人苦于學業而有人苦于生計;有人苦于心疾而有人苦于身殘;有人苦于勞累而有人苦于太過悠閑。
但假如你換一種心態,你又會發現有人于茫茫學海中淘得真金;有人于枯燥乏味中品得滋味;有人于磨難困苦中找得自我;有人從昏暗路途中尋得一線光明。
扯遠了。暗自罵來一聲,謝澈遂收回思緒。
踏風而來,于灼灼烈日下凌空而立,衣袍無風自起,連帶著他蓄了近一年的頭發在向后飄動著。
那頭仙鶴在空中盤旋高飛,忽高忽低,但卻沒有飛遠去。倒不是說它不想,而是不能。
蕭楚河早在動手前就布置靈陣封鎖了這片空間。
不過……謝澈歪著頭看了一眼蕭楚河,問道:“你既然都布置了靈陣,為何不直接將那道束縛靈陣給施展開,這樣還省得動手了。”
蕭楚河此刻也御空上來,站在了謝澈身邊,“還不是因為我碰不到它,它飛的太高了,束縛靈陣夠不著。”
蕭楚河本還在好好的解釋,但他卻突然對著謝澈罵道:“還不怪因為你這個垃圾!”
“又關我什么事啊?”謝澈不解。
“你都已經是一名符師了,結果不想著修煉,到現在還只是區區一個二級符師。如果你是三級符師,我都能將把靈陣布置在你的飛刃上!”
蕭楚河怒罵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到了這時謝澈也才明白他罵自己的原因:一二級符師只是符師一道的入門,雖然能做到精神控物,但對于御使施加了靈陣的物品卻是異常艱難。
“現在他們自己的境界已到達融天境,但我的精神力卻只能相當于神魄境――也難怪他會氣憤。”
想了想,還是不選擇去觸他的霉頭了。
蕭楚河對自己這個符師一職的修為可是念叨了好久。自當他知曉自己擁有符師修煉法后,可是跟用生產隊的驢一樣使用自己。
本來平常時好好的,但到了要用他來打硬仗時卻是遠遠的不夠格,差點沒把蕭楚河給氣死。之后也是想到了就罵他一句,致使謝澈都見怪不怪了。
“話說你準備怎樣斬殺這頭畜生。”望了一眼還在空中盤旋的仙鶴,謝澈問道。
它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被斬殺的結局,還在空中肆意的展示著自己優美的舞姿。
“自然是直接動手啊!”
沒等謝澈回答,蕭楚河的就直接飛了過去,“你還是在下面好好觀摩吧!爭取早日再將你那符師等級再升一級,不然就好好的做你的看客!”
說罷,抬手就是一掌,“黃石掌!”
那是他修得的一部僅僅只有凡級上品的攻擊類靈訣,威力尚可,談不上上佳但奈何蕭楚河就是愿意使用。
帶著橙黃色的光芒的掌印竟在蕭楚河身前凝結出了近十道,黃光熠熠,閃耀的仿佛小太陽一樣。要不是謝澈有著重瞳不然還得被它這道光亮的閃瞎雙眼。
無良商家我一定告你光污染!
謝澈沒來由的想起了前世在大街上的一幕。
夏日的烈陽高高的向世人展示著它光與熱完美結合身軀,本來是個好事,只是苦了在近幾百年飛速發展的人類。
在高樓大廈中,各種反光材質比比皆是,似乎能再它身上映照出你狼狽的身姿就宣告著它的勝利一樣,各個廠家也紛紛致力于此。
這就導致了明明在高樓的陰影中,可人卻無法睜開雙眼這一奇景,甚至還能讓你免費的使用桑拿。
而現在的謝澈除了沒感覺到熱外,其它的倒是全有了。
“你是準備閃瞎它嗎?”
謝澈在心中的默默吐槽自然是傳不進蕭楚河的耳朵里的。
后者幾乎在十幾道掌印成型的瞬間就拍了出去。
仙鶴自然見到了蕭楚河施展的掌印,但它仍是沒做任何的反應,只是依舊繞著蕭楚河布置的靈陣的邊緣飛翔。
直到掌印清晰而準確的出現在了它飛行的路徑上,這時它才張嘴啼叫了起來。
“唳!”
尖銳且刺耳的鳴叫聲如同一根針一樣,深深的刺入了謝澈二人的耳膜,一時間他們二人都有了種耳竅流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