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全殺?你也真看得起我。”心中不免吐槽道。自己明明干兩個都那么艱難,更別提要干六個了。
但見蕭楚河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謝澈自然也不愿落了下乘,便也是直接了當的回答:“是啊,我全都殺了――他們六個全部死在了我的刀下。”
雖然謝澈回答的干脆,但蕭楚河一聽就知道是在胡扯,不過他也沒當面揭穿,甚至還為了配合謝澈裝作震驚的尖叫:“什么?你個劊子手、殘忍嗜血的殺人魔竟然殺害了我們靈院珍貴稀少的天驕!我要把你的罪行報告給執法堂!”
被蕭楚河這副姿態給惡心到了,謝澈連忙上手捂住他的嘴,但被對方靈活的躲開了。
“干嘛!你想殺人滅口啊?”話是這么說,但蕭楚河臉上卻是帶著明顯的笑意。
“你又不是不認識他們幾個,他們的實力我可做不到以一敵六,更別說戰勝并且斬殺了。”
“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不行。”
“滾犢子!”
也沒想到之前用來嗆蕭楚河的這下被他給學到了,反過來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沒等謝澈多多感受這股奇異的感覺,就又被蕭楚河的話給拉住了。
“行了,知道你在吹牛。同為天驕,還是同境對戰,你以一對六不落下風都會被人稱作奇跡,你本人也會被一些家伙喚作妖孽。不是說你不行,但至少你目前還沒表現出相應的天賦。”
蕭楚河一臉的真誠,還特地的沒用“你不配”這個極具攻擊性與明顯的詞匯,甚至可以說用詞比較委婉。但謝澈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味道。
“而且不說靈院也不讓我們在這里殺人,就是你在這里施展致命手段,你的目標也是被傳送出去。”
“哦!”聽得蕭楚河的話,他似乎還不知曉全部的秘密,想到這謝澈便有了些得意。
“說真的,你跟他們什么關系?他們為何要特地來找你?”謝澈問道。
“那你現在又是以什么身份過來問我?我的朋友還是他們的說客?”蕭楚河裝作有些戒心的反問。
“不是,合著那日你說的話是認真嗎?”謝澈此時是真的驚訝了。
“別廢話,快回答我的問題。”蕭楚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跑路一樣。
“哎!”
看到他那鄭重的神色,謝澈重重的嘆了口氣,得到對方這樣的回答,他已是心冷至極,都準備離去了。
但他又回想起自己曾經傷過的郭晨晨,在記憶里他與對方也是那般的交好,甚至感情與時限都遠超現在的蕭楚河,可他們最終的結局卻是那樣……
“我已經傷過一人了,不能再失去你了。”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悲愴,他很是悵然,一個因為自己當時受突如其來的奴仆身份所影響,讓潛藏在原身內心深處的自卑涌上心頭,竟是斷開了早就做好承諾的友誼。而如今還是因為他,又要失去一位交心的兄弟,這是斷不可行的!
“我要將他們倆都追回來!”
問題無法逃避,要解決問題也只能迎面而上。在意識到這點后,謝澈才終于沒有向與郭晨晨分別那樣離開,而是沉聲道:“我當然是你的朋友啊――如果你還承認的話――我可以發自肺腑的說,我已經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果真?”
“真的不能再真!”
“我不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謝澈的錯覺,他感覺蕭楚河真的對他有了些許的戒備,這讓他很是受傷。但畢竟是自己做下的孽,償還時吃點苦是應該的。
“還不明顯嗎?我已經與他們分了!”他聳起肩膀,而后大手一攤,倒顯得隨意許多,看起來更是有點無所謂的樣子了。
“可以說說緣由嗎?”
“哎!”又在心中長嘆一聲,果然那日他是認真的,只有自己當做了計謀與玩笑。
所以蕭楚河有這樣的想法與舉止倒也怪不得他,畢竟背叛真的是一件很傷人的事。
謝澈露出苦笑,但也沒去反駁,之后便將他與那六個人之間發生的事完整的講了一遍。
然后就見到了蕭楚河那露出震驚之色的清秀面孔,“原來真的能殺人。”
不知為何謝澈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了滿滿的遺憾。
隨后蕭楚河又收回了自己的下巴,“那你清楚他們為何會對你出手嗎?”
“如果連這么淺顯易懂的東西都看不明白,那我還自詡什么聰明人!”謝澈有些傲然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那么聰明人會讀不出來我的防備?”蕭楚河眼神一凜,全然沒有了之前玩笑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敵人一樣,充滿了警覺。
沒想到他會直球,倒是整了謝澈一個猝不及防,但他也很快鎮定下來。
他們倆的關系已經產生了嫌隙,如今想要和好如初、破鏡重圓,最好的方法是撕開傷疤,在傷口處撒下足夠的用料,才能消毒、愈合。
于是謝澈微微低下頭,哀傷道:“還以為以我們之間的交情會直接略過這一段。”
“不不不,你以為的是我們之前的交情,不是現在的。”面對謝澈,蕭楚河是絲毫不退,這樣堅決的態度也是惹得謝澈隱隱發麻。
“還真是……”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氣氛也直接僵在這了。但畢竟還是謝澈自己導致的這個境地,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就只能由他先開口了,“要不你先說說你怎么與他們認識的?”
見他似乎是想解開芥蒂,蕭楚河也是十分爽快的應允了:“在你前往那勞什子礦洞時,他們六人就已經找上我了。”
“那么早?”謝澈故作驚訝狀。
“別打岔!”蕭楚河轉頭厲聲道:“還有你演戲的樣子好假。”
任誰聽了這么段話心情都不會太好,謝澈也是如此,但為了他與蕭楚河的關系也是順著安靜下來,之后也沒插話了。
“那時我就覺得太叔遠致與明甲玄那兩人特虛偽,雖然拿不出證據,但就是莫名的感覺……那種神秘力量的指引、在告誡我。”
這下謝澈學乖了,不插話,只是在中間合適的地方點頭。
“不過這也不是我討厭他們的真正原因,畢竟人活一世又豈能只有一張面具?還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常見的嘞!”
“既然你理解,那為何……”
“我理解不代表我不能選擇討厭,這并不沖突。”他白了謝澈一眼,隨后又繼續說。
“不過他們的家世我倒是清楚,至于他們籠絡學員的目的自然就能猜到了――他們想為自己以后挑選班底。”
經蕭楚河這么一說,謝澈瞬間就明白了。果然與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就是世家子弟想與同族人競爭以求繼承家業,但是手下沒有信得過的人,于是只能自己外出去尋找。
見謝澈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蕭楚河自然是以為是自己的解釋讓謝澈有了理解,于是臉上也悄然的爬上了一絲得意。
“那他們為何也愿意……”謝澈本來心中還有疑慮,但在問出的瞬間就已經想通了。
四個貧困人家,沒資源。雖然進入了青天靈院,但也僅僅只是在修煉到至尊境之前的資源不愁了而已,至尊境之后可沒有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