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洛璃笑了笑，“只不過方式不太規矩。”

    慕容雪輕聲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往前走了？”

    話音未落，結界表面突然一陣扭曲，一道裂縫緩緩擴大，隱約透出內部微弱的光。

    端木云握緊刀柄：“機會來了？”

    洛璃沒說話，只是把玉葉殘片小心收進袖中，然后伸手探入桃源空間。她取出一塊剛烤好的芝麻糖，掰成四份，一人遞了一塊。

    “吃點東西。”她說，“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么等著我們。”

    端木云接過糖塞進嘴里，含糊道：“你這時候還有心情做飯？”

    “這不是做飯。”洛璃舔了舔嘴角的糖渣，“是慶祝。”

    公孫宇笑著搖頭：“你真是走到哪都能掏出吃的。”

    “那當然。”洛璃眨眨眼，“餓著肚子怎么拯救世界？”

    慕容雪抿嘴一笑，輕輕咬了一口糖。

    風又吹了起來，帶著沙粒拍打在臉上。結界前的戰場一片狼藉，碎石遍地，靈力殘留仍在空氣中游蕩。四人站在一起，雖疲憊不堪，卻沒有一個人后退。

    洛璃邁出一步，鞋尖踢到一塊小石頭。她低頭看了看，彎腰撿起，發現上面刻著半個符號，像是某個陣法的一角。

    她捏著石頭，抬頭看向結界入口的方向。

    “走吧。”她說。

    端木云跟上一步，刀背搭在肩上：“這次要是再冒出個守護者，我可真沒力氣砍了。”

    “不會有下一個了。”公孫宇走在最后，邊走邊拆解手中的機關零件，“剛才那一套流程已經走完，剩下的只是結果。”

    慕容雪走在中間，手心還殘留著綠光的余溫：“希望里面別全是陷阱。”

    洛璃沒回頭，聲音很輕：“要是真那么安全，也不會叫圣地了。”

    他們一步步靠近結界裂縫，影子被拉得很長。

    就在踏入光影交界的瞬間，洛璃忽然停下。

    她感覺到桃源空間里有東西震動了一下。

    像是回應某種召喚。

    她沒說，只是把手按在胸口，那里藏著一枚剛從空間取出的蓮子，此刻正微微發燙。

    裂縫內的光忽明忽暗，映在她臉上。

    她抬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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