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急著開口，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糕點，輕輕放在掌心托著：“這是我做的‘明心糕’，吃了不會增修為，但能讓人看清自己為什么站在這里。”

她抬頭，直視長老雙眼：“我們不是來借光的。我們是來，一起發光的。”

長老盯著那塊糕看了許久，忽然抬手。一道靈光自他掌心飛出，落在糕點上，竟化作一縷青煙，裊裊升騰，在空中凝成一個“誠”字。

他微微頷首：“好。三重考驗，過則入盟，不過則離。”

“哪三重？”公孫宇問。

“一考力量，二考智慧，三考品德。”長老語氣平靜，“非全過不可。”

端木云咧嘴一笑：“我還以為要考背書。”

“背書也考。”長老淡淡道，“但不是背別人寫的，是背你心里的。”

他袖袍一揮，庭院深處三道光門緩緩浮現。第一道通體赤紅，隱隱有金鐵交鳴之聲傳出；第二道呈淡青色，表面浮著不斷變幻的符文；第三道漆黑如墨，卻散發出一股令人安寧的香氣。

“力量之門在前，你們可準備好了？”

四人對視一眼。

洛璃將那塊明心糕收回空間，低聲說：“我們從不靠運氣吃飯。”

端木云活動了下手腕：“那就看看，他們這‘天光’，照不照得進實戰。”

公孫宇摸了摸腰間機關匣：“我這鳥兒還沒飛夠呢。”

慕容雪整了整衣袖：“該走的路，一步也不會少。”

長老看著他們并肩而立的姿態，氣息悄然交融，竟如一座未啟陣法已成雛形，眼中終于閃過一絲贊許。

“記住。”他聲音沉下，“考驗不傷性命，但可能動搖心志。若中途退出，不罪，但永不錄用。”

“我們不退。”洛璃往前一步，目光堅定，“哪怕門后是火海，也得試試這鍋能不能燉湯。”

長老不再多，只輕輕抬手。

赤紅光門緩緩開啟，熱浪撲面而來，門內隱約可見一座擂臺，臺上立著數道模糊身影，手持兵器，靈力涌動。

“第一項，力量考驗。”長老道，“限時半柱香，擊敗守關傀儡，方可進入下一輪。”

端木云摩拳擦掌：“總算來點實在的。”

洛璃卻忽然抬手，攔住他。

她從空間取出一只小陶碗，倒了半碗清水，又撒入一撮銀粉。水瞬間泛起微光，映出她瞳孔中一閃而過的數據流。

“傀儡三具，靈核在后頸，弱點是關節連接處。”她低聲說，“公孫宇，你看見符文流轉了嗎？”

“看見了。”他瞇眼，“它們是聯動的，打一個，另外兩個會提速。”

“那就不能硬拼。”慕容雪迅速道，“得有人牽制，有人主攻。”

“我主攻。”端木云握緊刀柄，“你們給我撐三十息。”

洛璃點頭，指尖在碗沿輕敲兩下，碗中光紋一閃而滅。

她抬頭，看向那扇敞開的赤紅光門。

“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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