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已調好清神露，指尖靈力一引，三滴露水飛向隊友。露珠在空中碎裂，化作細霧籠罩四人。

“心神穩住了。”她低聲道，“但它們……不是無差別攻擊。”

洛璃瞇眼觀察。果然，三道虛影始終以她為中心，其他人的挑釁只是被附帶應對。它們像是……在等她做什么。

“它們認的不是人。”她忽然明白，“是空間。”

她抬手，從桃源空間取出一塊剛烤好的靈麥餅。餅皮金黃，香氣撲鼻，是她用空間靈麥和月露蜂蜜做的最基礎口糧。

“試試這個。”

她剛要拋出，風語藤突然劇烈震顫。她猛地收手——三道虛影同時轉向她，靈壓驟升。

“不行。”她咬牙，“太輕了，它看不上。”

“那來個硬菜？”端木云喘著氣，“你不是有燉了三天的靈參雞湯？”

“那是我留著突破用的！”洛璃瞪他，“再說，現在開鍋等于端著鍋上戰場，誰煮誰傻。”

“那就……”公孫宇突然抬頭，“做一道它沒見過的。”

洛璃一怔。

“你空間里的東西，它都能感應到。”公孫宇快速道，“但它不知道你會怎么組合。它認的是‘菜’，不是食材。你得做一道它猜不到的。”

她眼睛亮了。

手指一翻，三樣東西出現在掌心：一株千年雪蓮芯、一滴鳳凰淚凝成的火露、還有一小撮從空間角落挖出的“混沌土”——那是她種失敗的靈植留下的廢土，一直沒扔。

“雪蓮清心，火露燃魂，混沌土……是垃圾。”她咧嘴一笑，“但垃圾混得好，也能成美味。”

她將三物拋入半空，指尖靈力一引，雪蓮瞬間融化成水，火露點燃，混沌土如沙粒般懸浮其中。她雙手快速翻動，靈力如勺，攪拌這團混沌。

“靈幻·混沌羹！”

半空中，三色交融，形成一團不斷變幻的光球，香氣說不出是甜是辣，是冷是熱，仿佛同時刺激著五感。

她將光球輕輕推向湖心。

三道虛影同時停住。

光球飄至湖面，尚未落下，湖心的紅光突然劇烈閃爍。符文旋轉速度加快，竟出現一絲紊亂。

“有效！”公孫宇低吼。

可就在這時，光球突然被一股力量彈開，重重砸在石壁上，炸成一片彩霧。

三道虛影非但沒退，反而齊步向前，靈壓再度攀升。

“不夠。”洛璃臉色發白，“它要的不是新，是‘對’。”

她盯著湖心，心跳如鼓。

忽然，她伸手，不是去空間取食材，而是解下腰間的小布袋。

袋子里，是幾粒普通的糯米、一小塊風干的臘肉、還有一撮粗鹽。

她蹲下，從地上撿了塊干凈石片，將糯米鋪開，臘肉切碎，撒上鹽。

沒有靈力，沒有陣法，只有最原始的手法。

她點燃一小簇火，石片下火苗跳動，米飯慢慢變軟，臘肉油脂滲出，香氣樸實卻溫暖。

她將這碗粗米飯，輕輕放在湖邊石臺上。

三道虛影停下。

湖心的紅光，微微一顫。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