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就不幫,兇什么。”被臭弟弟說了幾句,王曉婷一邊換鞋,一邊嘀咕。
蔣利坐到客廳沙發上,把買的藥拿出來,倒杯水,吃藥。
王曉婷過來,看見了。
“你生病了?”她問。
蔣利把藥咽下去才慢悠悠回答:“有點發燒。”
喝完水,他想把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可是桌面太亂,他一時間竟找不到可以放的地方。
吃了一半的薯片和餅干。
瓜子,可樂。
一大張毛毯。
巨大的笨笨熊玩偶
還有好幾團皺巴巴的衛生紙。
怎么什么都往茶幾上放?
蔣利勉強找了個空隙,把水杯放下,嫌棄溢于表,“王曉婷,你自己不覺得亂嗎?”
“還好呀,東西在哪我都找得到。”
東西能找到=房間不亂
真有你的啊,王曉婷。
另一個沙發上,王曉婷大咧咧地躺下,也不在乎自己穿的是短裙,更不在乎蔣利就在旁邊。
這么大的姑娘了,一點都不注意形象。
最好的祛魅就是擁有,最有效的脫敏就是折磨。
整個青春期蔣利都沒怎么感受到異性之間的性吸引力,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拜表姐王曉婷所賜。
對美好女性祛魅了屬于是。
明明連男朋友都沒談過,人比誰都純潔,嘴上卻比誰都花。
這個王曉婷,滿腦子都是顏色廢料,純粹就是一個沒有天線的黃色寶寶,這也是蔣利不愿意和她住一起的最主要原因。
污穢的女人,不及小僵尸一根。
注意到臭弟弟的視線,王曉婷也不收斂,反倒是把百褶裙向上撩起,“以前給你看你還嫌棄,現在想看了?有打底褲哦。”
辣耳朵,也辣眼睛。
根本沒眼看,蔣利收回視線,懶得搭理她,指望她收拾不如自己動手收拾。
“嘁。”沒收獲到什么有趣的反應,王曉婷把裙子放下,繼續刷手機,時不時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零食收到一個小籮筐里。
毯子疊好放沙發尾。
巨大毛絨玩偶……
“這個玩偶一會兒你自己拿回臥室,別放客廳了。”蔣利和她說話。
王曉婷看都沒看就說知道了,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劃過屏幕,下一個視頻,她又笑得花枝亂顫……
見她這個樣子,蔣利嘆口氣。
估計這個玩偶是不會收回去了。
她壓根沒聽進去。
盡量挑個不占地的位置放好。
還有這些衛生紙……
也不嫌惡心。
“你感冒了嗎?這么多紙。”蔣利把紙丟進垃圾簍,勉為其難關心她一下。
王曉婷隨意掃了一眼,“不是,那是昨晚想你姐夫想的,想得太用力了所以有點多。”
蔣利:“……”暗暗收回手,用紙擦一下。
見臭弟弟嫌棄的樣子。
王曉婷故意道:“就是在你坐的那個位置想的。”
蔣利:“……”默默挪開屁股,換個位置坐。
“干什么?你那是什么表情?”王曉婷坐起身來,對臭弟弟的行為表達不滿,“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你難道就不會嗎?”
能把自我安慰說得這么清新脫俗,也只有她了。
純粹偷換概念。
這確實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且自己動手也是很健康的方式。
但是哪有人會在客廳的?
而且還一點都不收拾。
蔣利犯不上和她聊這個,拎上書包回次臥。
王曉婷這個人就是這樣,越和她展開聊她就越放肆,別理會就好。
冷處理。
當她是空氣,做自己的事就好。
換睡衣,洗漱,準備睡覺。
衛生間里,面對鏡子刷牙,蔣利想著該怎么抽時間去看房子。
他早就在手機上問了現在的房東,想看看老樓還有沒有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