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敢害我呢?”
“我是陛下敕封的鎮北將軍、永安縣侯,深受陛下器重。”
林豐說道:“但凡我在天水出了任何的差池,他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整個天水城都會被調查的。”
肖云金迅速道:“韓柏之所以敢這么干,有三個原因。”
林豐問道:“哪三個原因?”
肖云金回答道:“第一,韓柏看到天下亂了,到處都是流民。”
“在地方混亂,官道阻塞,上下不通的前提下,從京城來天水城阻礙很大,朝廷的命令要貫徹下來很難,朝廷要調查也很難。”
“尤其皇帝耽于享樂,估計也沒心思來調查這些。”
“第二,你死了,可以推脫給賊匪。”
“把責任推卸給了賊匪,即便朝廷安排了人來調查,地方有許多的流民。萬一,賊匪又截殺了來調查的人?或者是拖住調查的人呢?”
“第三,韓柏沒有直接想出手,希望我和云鶴請你過去赴宴,在宴席上毒殺你。”
“是我們兄弟出面操辦,就是肖家出手。屆時我們如果被殺,小妹會難受,而妹夫要考慮小妹的心思,也不好辦,總不能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大義滅親吧?”
肖云金迅速道:“大體上就是這樣的。”
林豐贊許道:“韓柏的確有些手段,也有些能耐。可惜他忘記了,本將身上背負著皇命,一旦我出了任何意外,陛下一定會徹查到底。”
肖云金連忙道:“對,對,韓柏就是狗膽包天。而且他還豢養私兵,極有野心。”
肖云鶴也看到升官的機會。
韓柏死了,肖云金去當知州,秦州還有其他的官職,他可以出任,這是擺脫現在官職的機會。
肖云鶴說道:“將軍,韓柏該死。”
林豐臉上笑容愈發的燦爛柔和,一個小小的秦州知州官職,就讓肖云金和肖云鶴投誠,重新站在韓家的對立面。
現在,都把韓柏的圖謀說出來了。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肖家兄弟來道歉,本來是為了緩和關系,再請他去赴宴,到時候好在宴席上下毒。
現在,都清楚明了。
林豐沉聲道;“聽了你們的話,我已經知道韓柏的計劃。只是要捉拿韓柏,要合情合理合法,你們有什么手段呢?”
肖云金迅速道:“將軍,我覺得可以將計就計,我們請你去赴宴。到時候韓柏來了,把韓柏直接拿下。”
“不行!”
林豐干脆利落回絕。
肖云金神色一僵,問道:“不能直接抓他,為什么呢?”
林豐解釋道:“我是武將,是來天水城向姜家提親的。對秦州地方的事務,不能隨意干涉,更不能直接抓人,我要出手,必然是韓柏造反,或者是亂殺無辜。”
肖云金眉頭深鎖,覺得林豐真是麻煩。
能殺,不直接殺。
非要走流程。
可是,肖云金要靠著林豐幫忙安排,運作他當秦州知州的事情,就迅速的開動腦筋,快速道:“我有一個辦法了。”
林豐笑道:“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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