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金不擅長廝殺,頂多是在軍中處理后勤,幫助姜破虜處理文書。
換之,他類似于姜破虜身邊的謀士文官。偏偏,他是姜破虜的大舅子,關系親近,卻沒有混到最核心的位置。
一直以來,肖云金都覺得自己的能力很好,卻沒有一展才華。
實際上,肖云鶴也一樣。
兩兄弟都有做官的野心,都希望掌握更大的權利,進一步發展家族,讓肖家變得強大起來。
奈何一輩子折騰,也沒翻起什么浪花。
至今,都沒有太多的權利。
林豐提及韓柏時,突然把秦州知州的位置,擺在肖云金的面前,讓肖云金的一顆心砰砰跳動。
和韓柏合作,頂多是有利于肖家,頂多是將來韓家庇護肖家,這是被動的,是一切希望寄托在韓柏身上。
幫助林豐殺了韓柏,他有機會當秦州知州。
這是自己做主。
肖云金絲毫不懷疑林豐的能力,一個得了皇帝器重,還有皇帝賜予佩劍的人。乃至于林豐娶姜蕓,皇帝都親自賜婚,還要親自給林豐主婚。
這樣的恩寵下,林豐在皇帝的身邊隨便說句話,他秦州知州的官職就成了。
呼!呼!!
肖云金的呼吸愈發急促。
他和肖云鶴相視一望,都看到了彼此的貪欲,因為他們都有好處。
肖云金壓下心中的貪婪,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林將軍,我真的能當知州?畢竟,我連一個縣令都沒有當過,沒有充足的經驗。”
林豐正色道:“能不能當知州,不在于別人怎么看,不在于你之前做了什么,在于你們敢不敢。”
“就比如我,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將軍。因為我敢拼敢殺,才擔任了鎮北將軍,更兼任著真定知府一樣。”
“最早的時候,真定知府調入朝中任職,派了個貪婪無度的人來任職,收取苛捐雜稅,導致百姓家破人亡。”
“我直接干就完了。”
“弄死了真定知府后,最后我當了知府。”
“你們想做官,又沒膽量,那就沒辦法了。”
林豐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沉聲道:“這世上永遠不會有人,會主動把官職送到你們面前。除非那是天上掉下的刀子,要直接戳死你們的。”
肖云金眼中掠過狠色,林豐剛才說得對。
干,就完了!
想做官,沒膽量是不行的。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必須要豁出去才有機會。現在韓柏在圖謀林豐,他們兄弟恰好知道詳細的計劃,不就是現成的機會嗎?
一念至此下,肖云金朝肖云鶴點了點頭,鄭重道:“林將軍,我們兄弟今天不僅是來道歉的,還有重要的機密要稟報。”
林豐嘴角噙著笑容,問道:“什么機密?”
肖云金看了看周圍,大廳中有專門伺候的下人,他鄭重道:“請林將軍擯退左右。”
林豐擺手,大廳中伺候的下人退下。
肖云金眼神明亮,順勢道:“將軍,韓柏要害你。”
林豐眉頭一挑,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沉聲道:“我知道韓柏會恨我,畢竟他的兒子肩膀骨頭碎裂,被我打得重傷。”
“韓宇受傷后不休養個個月,傷勢好不了。”
“就算養好,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不可能再去戰場上猛烈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