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聽到喊話,才停下來轉身看著韓柏,問道:“韓家主還有什么事情?”
韓柏見林豐態度強硬,心中喟然嘆息,知道無法再談什么條件。
繼續談,怕是得三十萬兩銀子。
韓家是秦州最大的世家,在秦州有十足的資源和錢財。別說拿三十萬兩銀子,就算五十萬兩、一百萬兩銀子都拿得出。
可這都是秦家一代代的積累,不能崽賣爺田心不疼。
韓柏一副誠懇模樣,說道:“林將軍請坐,關于剛才提及的條件,我愿意答應,二十萬兩銀子一文不少的賠償。只求林將軍,釋放我兒和韓家的私兵。”
林豐臉上笑容徹底綻放。
一句話賺了二十萬兩銀子,這一回大賺特賺了。
同時,林豐也確定了一件事,韓家如此下血本的賠禮道歉肯定有陰謀,絕對要算計他。只是在哪里算計,如何算計,林豐暫時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論正面搏殺,林豐全然不懼。
即便暗中伏擊射殺,憑借林豐的實力也能輕松殺出去。
不能單體廝殺,采用下毒暗害的手段,林豐又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所以,林豐完全不懼。
林豐心中有十足自信,沉聲道:“韓家主是個爽快人,你去籌錢,我們一手交錢一手放人。交換的地點,就在城外軍營。”
“沒問題。”
韓柏直接答應了條件,看向肖云金道:“肖家主,你們不賠禮道歉嗎?”
肖云金想著積攢很多年的錢沒了,心中就一陣兒一陣兒地疼。
錢是他的命啊。
做北方都督府的后勤官,一次克扣一點,無數次才能攢夠十萬兩銀子。
現在,還要倒貼出去。
肖云金呼吸略微急促,咬著牙道:“我給,我肖家也給十五萬兩銀子賠禮道歉,請林將軍原諒。”
肖云鶴補充道:“林將軍,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是蕓兒的舅舅,你也算是我們晚輩。十五萬兩銀子,我們肖家給了,希望你能海涵。”
林豐看著他們道歉認錯的樣子,心中不屑。
一切都是為了算計。
林豐心中想法沒有顯露,更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戒備心,沉聲道:“你們愿意賠償,本將很高興,都回去準備吧。我跟著就會去城外的軍營,等你們帶來錢財交換。”
“告辭!”
韓柏轉身離去。
肖云金和肖云鶴也齊齊離開。
他們都離開了,轉眼大堂中只剩下林豐和姜蕓。
姜蕓眼神很是凝重,沉聲道;“夫君,我太熟悉大舅和二舅的性格了。他們仗著有爹爹的庇護,從來不會忍氣吞聲,更不是良善之輩。”
“他們在秦州,一貫是斂財跋扈。但凡能給一個道歉,那都是犯下了滔天大錯。”
“現在,他們不僅道歉,還賠償銀子,足足賠了十五萬兩銀子,韓家則是賠償二十萬兩銀子,絕對有所圖謀。”
姜蕓關切道:“夫君,切莫大意,一定要小心啊。”
林豐說道:“蕓兒,他們有什么圖謀,我們順勢而為就是,送上門的銀子,不賺白不賺。難道說我不收他們的錢,他們就不會害我嗎?不可能的。”
姜蕓笑道:“夫君真聰明。”
兩人聊著天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姜破虜和肖氏來了。
兩人在后院,得到下人稟報肖云金、肖云鶴和韓柏離開的消息,才聯袂來前院大廳。
肖氏急忙道:“林豐,他們來干什么的?”
姜破虜也有些擔心,急忙道:“賢婿,千萬不要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被他們蒙騙了。”
林豐笑道:“岳父岳母放心,我不會被騙的。他們來道歉,我就順勢賺了點小錢。”
肖氏問道:“賺了多少錢?”
姜破虜想著林豐說的是小錢,顯然錢不多,感慨道:“你明明占了上風,怎么能就因為一點錢饒恕他們。換做是我,沒有個萬兩銀子,絕對不可能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