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破虜見林豐思索,問道:“和寧無雙談了多少甲胄武器?”
林豐回答道:“一萬套札甲、一萬柄戰刀,甲胄十兩銀子一套,戰刀二兩銀子一并,一共十二萬兩白銀,先預付了兩萬兩銀子的定金。”
姜破虜有些驚訝,感慨道:“你真會獅子大開口,一套札甲十兩銀子。”
林豐說道:“不賺錢,我賣甲胄做什么。”
姜破虜眼神幽深,問道:“你除了賣甲胄給寧家,沒有其他的謀劃了?”
林豐知道姜破虜老謀深算,也沒有隱瞞,低聲道:“賣了甲胄給寧家,只是接觸寧家的一個由頭而已。”
“寧家有造反之心,必須盯著,確保真定府的安全。”
“可是,寧家在暗,我在明,找不到他們的方向。”
“現在有物資買賣,就是機會。因為大批的甲胄和武器運輸不容易,我趁機派遣斥候盯著,看寧家的大本營在哪里,以及有多少人。”
林豐說道;“把藏在暗中的情況摸清楚,一旦寧家作亂,才能應對亂局。”
姜破虜徹底放心了,笑道:“你有這樣的長遠謀劃,我就徹底放心了,蕓兒交給你,很好。”
說話時,姜破虜親自給林豐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笑著道:“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林豐端起酒杯道:“岳父請。”
兩人喝了酒也聊著天,說著金云堡的情況。
姜破虜也借著機會,給林豐說一些北地的情況,說朝廷的局勢,說北方都督府趙臨淵的情況,把諸多的人際關系說完。
提到姜蕓要離開,會空出金云堡的宣威將軍,他也會親自去北方都督府,和趙臨淵說一聲,盡量讓林豐接任。
具體,還得看趙臨淵。
畢竟姜破虜和趙臨淵是平級的武將,都是各自鎮守一方。
涉及田盛被拓跋驍殺死,消息肯定會傳到帝都。
姜破虜說田奮很寵田盛,把田盛當親兒子看,因為田奮早年能做官,是親哥哥耗盡家產資助出來的。
田奮為了給田盛報仇,一定會報復北蠻,就不會和北蠻求和。
有戰事,林豐有足夠的機會立功,要抓住機會。
兩人一邊說一邊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姜破虜喝得有些醉醺醺了。
反倒是林豐,依舊清醒得很。
林豐看著姜破虜要喝醉的樣子,勸道:“岳父,咱們都差不多了,再喝要醉了。”
姜破虜面頰漲紅,不承認醉了,走到林豐的面前,摟著林豐的肩膀道:“誰說我要醉了?兄弟,咱們不醉不歸。”
林豐頓時一愣。
他們是翁婿關系,怎么成兄弟了?
林豐放下酒杯,勸說道:“岳父,喝醉了回不去金云堡。”
“我沒醉!”
姜破虜一副豪邁姿態,說道:“兄弟,你很厲害,我佩服。可是我的箭術也厲害,等哪一天,咱們比一比射箭。”
“如果箭術比了,還可以比尿尿。”
“我和你說,當年趙臨淵那小子,說自己滋得遠,被我迎風尿三丈,打擊得體無完膚了。”
“我和朱繼昌結拜前打賭,說誰更厲害?當時熬了夜,腰力不足,才沒尿太遠,竟然輸了一回。”
姜破虜絮絮叨叨說話,喊著兄弟喝酒。
林豐拿了姜破虜的酒杯,姜破虜又抓著林豐的手,認真說道:“兄弟,我極少佩服人,趙臨淵算半個,朱繼昌算一個,你也算一個。干脆,咱們結拜吧?”
林豐看著姜破虜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酒量太差了。
好在姜破虜沒說太多,嘰嘰咕咕說了一通后,竟是趴下睡著了。
林豐坐在一旁,等姜破虜醒酒。
過了小半個時辰,姜破虜才醒了過來,揉了揉發酸的面龐,看著林豐道:“賢婿,我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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