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珪滿是疑惑的在殿外踱步良久,最終也未敢進入殿內……
次日。
臨安皇城,大慶殿。
朝會與往日并無不同,文東武西,肅立兩側。
檀香的煙霧裊裊升起,試圖驅散清晨的微寒。
劉禪正強打精神坐在御座上。
聽著下面大臣們用抑揚頓挫的官話,爭論著那些他聽起來大同小異的政務。
無非是哪里遭了災需要賑濟,哪里河道需要疏浚,以及那永恒主題的和與戰。
他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
這些文臣引經據典,說話繞來繞去,比相父諸葛亮講解《申》《韓》時還要枯燥乏味。
至少相父講得深入淺出,是為了讓他明白治國之理。
而下面這些人,似乎只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為了爭論而爭論。
他偷偷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思緒早已飄回了成都。
與之相比,那里的朝會,似乎沒這么累人。
“若是相父在,定能將他們說得心服口服……”
他暗自嘀咕,一股難以說的疲憊涌上心頭。
就在他神游天外,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甲胄碰撞聲。
“報!”
一聲洪亮的傳報,瞬間打破了朝堂的沉寂。
一名身披戎裝的信使,在殿門侍衛的引領下,疾步上殿,單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一封插著羽毛的軍報,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陛下!鄂州前線,岳招討使八百里加急捷報!”
原本有些萎靡的朝臣們,精神都是一振,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名信使。
主戰派的將領如張俊等人,眼中露出期待。
而主和派的文官,則以秦檜為首,眼神變得微妙,有人甚至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劉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有些茫然地坐直了身體。
他看著那封軍報,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岳招討使是誰。
侍立在旁的貼身內侍藍珪,連忙上前接過軍報,恭敬地呈送到御前。
劉禪下意識地接過,沉甸甸的。
他不太習慣趙構這具身體,差點沒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