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中等也不錯了,畢竟商賈出身嘛,能中進士已是祖墳冒青煙了!哈哈哈!”
他們一唱一和,句句帶刺,刻意歪曲事實,貶低蕭景珩的成績,暗示他的才名是吹噓出來的,實則策論水平平庸,能中二甲純屬僥幸。周圍一些不明就里的士子和百姓聞,果然投來懷疑和審視的目光,低聲議論起來。
“原來才二甲中等啊…”
“聽說他在江寧很有名啊,怎么…”
“策論不行?看來是偏才…”
“商賈之子?難怪…”
蕭安氣得臉色發白,欲要上前理論,卻被蕭景珩用眼神制止。
蕭景珩面色平靜地看著吳謙、孫耀等人拙劣的表演,心中一片雪亮。他早已料到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自己未能如他們所愿落榜或黜落,反而中了進士,他們便立刻換了一種方式,試圖從名聲上打擊他,貶低他成績的含金量,讓他在士林中抬不起頭,即便有了功名也難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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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手段,卑劣而有效。
若是一般士子,驟登金榜,正欣喜時忽遭此當頭污蔑,只怕會方寸大亂,急于辯白,反而落入對方圈套,越描越黑。
然而蕭景珩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掃過吳謙和孫耀,語氣平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淡然:“科場排名,自有考官公允評判。蕭某才疏學淺,能得二甲,已是僥幸,不敢與諸位家學淵源、見識廣博的公子相比。”他特意在“家學淵源”四字上微微一頓,暗諷對方倚仗家世而非真才實學。
隨即,他話鋒一轉,聲音提高了幾分,確保周圍人都能聽清:“至于策論是否平庸,文章俱在,墨卷已存檔。是非曲直,豈是街頭巷議所能顛倒?蕭某相信,閱卷諸公,慧眼如炬。”他毫不怯懦,反而將問題拋回給考官們的“公允”,暗示對方若再質疑,便是質疑朝廷取士的公正性。
最后,他看向孫耀,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孫公子似乎對蕭某的策論格外關心?莫非…對今科策論題目,別有見解?”他這話問得輕描淡寫,卻暗藏機鋒,隱隱觸及那不可說的泄題隱秘。
孫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狠厲,隨即強自鎮定,冷笑道:“哼!巧令色!本公子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徒有虛名,濫竽充數罷了!我們走!”他自知在此事上糾纏下去于己不利,狠狠瞪了蕭景珩一眼,撂下句場面話,便與吳謙等人悻悻離去,繼續去尋其他他們看不順眼的寒門士子的晦氣。
周圍人群見鬧劇收場,也漸漸散去,但那些惡意的揣測與流,卻已如毒種般悄然播下。
蕭安憂心忡忡地道:“少爺,他們如此污蔑…”
“無妨。”蕭景珩神色恢復平靜,目光深邃地望著吳謙等人消失的方向,“跳梁小丑,吠日而已。他們越是如此,越是證明他們心虛與恐懼。”他頓了頓,語氣轉為冷肅,“然謠可畏。蕭安,讓我們的人留意市井間、士林中的議論。清者自清,然亦不可任人肆意詆毀。”
“是,少爺!”
主仆二人轉身離開喧鬧的放榜現場。陽光灑在蕭景珩青色的衣袍上,映出他挺直如松的背影。金榜題名的喜悅已被方才的風波沖淡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清醒的認知。
前路絕非坦途。功名雖得,然惡狼環伺,暗箭難防。這進士的身份,既是護身符,也成了更明顯的靶子。
接下來的館選庶吉士、吏部銓選,乃至未來的官職分配,每一步,恐怕都少不了明爭暗斗與艱難險阻。
一場新的風波,已然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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