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驚堂木重重拍下,聲響震徹公堂。
“堂下匪徒!爾等光天化日之下,于官道攔截林家小姐車駕,欲行不軌,罪證確鑿!爾等可還有何話說?!”趙文淵聲音洪亮,帶著官威,卻巧妙地模糊了“bang激a構陷”的具體細節,只以“欲行不軌”四字概之。
那三名匪徒早已被事先“敲打”過,深知若敢胡亂攀咬,必死得更慘,此刻只能磕頭如搗蒜,連聲認罪:“大人明鑒!小的們鬼迷心竅,見那馬車華貴,以為是富家小姐,遂起歹心,欲行劫掠…小的們知罪!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啊!”
他們的話,被嚴格限制在“見財起意”的框架內。
趙文淵冷哼一聲,目光轉向一旁站立的林家代表以及旁聽的幾位府學教官。
“苦主林家,雖幸得護衛及時相救,未釀成大禍,然林小姐受驚非小,爾等罪孽深重!按《大梁律》,攔路搶劫,意圖bang激a官眷,罪同大盜,當處極刑!”趙文淵聲音冰冷,宣判了他們的命運。
那三名匪徒頓時癱軟在地,嚎哭求饒之聲不絕于耳。
趙文淵絲毫不為所動,再次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
“來人!將這三名罪大惡極之徒,拖出去,驗明正身,即刻押赴刑場,斬立決!”他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喏!”如狼似虎的衙役轟然應諾,上前拖起那三名癱軟的匪徒,便往堂外走去。凄厲的哭嚎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府衙之外。
堂上瞬間安靜下來,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尚未散盡般的肅殺。
趙文淵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匪首已誅,此案已了。望諸位以此為鑒,安守本分,莫再生事。退堂!”
說完,他不等眾人反應,便拂袖轉身,徑直向后堂走去。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快刀斬亂麻。沒有提及李晟,沒有牽扯柳元培,更沒有點到蕭景禹半個字。那場精心策劃的陰謀,那背后盤根錯節的權勢斗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切,都被歸結為三個“見財起意”的蠢賊的一次未遂犯罪。
…
后堂書房,趙文淵褪去官服,換回常服,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鎧甲。他端起一杯熱茶,手卻依舊有些微微顫抖。
師爺悄步進來,低聲道:“老爺,人已處決。消息…是否要即刻送往柳郎中處?”
趙文淵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以我的名義,修書一封,快馬送往京城柳府。信中只需明:江寧近日有匪徒驚擾官眷,已迅疾剿滅,首惡已誅,地方安寧,并未波及無辜,更未牽連顯要。請柳公放心。”
“并未波及無辜,更未牽連顯要”–這十個字,便是他遞給柳元培的投名狀,是他精心準備的賣好之詞。
師爺心領神會,立刻應道:“是,老爺,小人這就去辦。”
趙文淵又叫住他:“林家那邊…也派人去安撫一下,送上些壓驚的藥材禮品,就說本官定會加強巡防,確保此類事件不再發生。”
“是。”
師爺退下后,趙文淵獨自坐在房中,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長長地、復雜地吁出了一口氣。
此事,總算以這樣一種方式,暫時了結了。
他保住了自己的官位,或許還贏得了柳元培的一點“好感”,也勉強給了各方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至于那被犧牲掉的真相,那三個成了替死鬼的匪徒,那心中或許意難平的林家與蕭景珩,以及那枚“梁”字玉牌背后可能存在的失望…在這波譎云詭的官場之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棄車保帥,斷尾求生。這本就是權勢游戲中,最尋常不過的規則。
只是,經此一事,他心中那點為官之初的信念,似乎又黯淡了幾分。
窗外,寒風依舊呼嘯,吹動著光禿的枝椏,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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