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頭領也不廢話,出手如電,在其傷口附近某處穴位猛地一按。
“啊——!”那歹徒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嚎,渾身劇烈顫抖,額頭青筋暴起,顯然痛苦至極。
“再問一次,誰指使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帶絲毫情緒。
“…我說!我說!”歹徒徹底崩潰,涕淚橫流,“是…是…黑水巷的‘瘦猴’…出…出錢讓我們干的…說綁了林小姐…剝…剝了外衫扔到…扔到景珩商行附近…再…再散播謠…說是…說是那商行的東家蕭景珩見色起意…欲行不軌…”
此一出,林婉兒俏臉瞬間血色盡褪,驚得倒退一步,幾乎站立不穩!
并非求財!竟是如此惡毒卑鄙的陷害之策!目標直指蕭景珩!
要將她被剝衣棄置,毀她名節,更要嫁禍給蕭景珩,令其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此計之狠辣歹毒,簡直令人發指!
是誰?是誰與蕭景珩有如此深仇大恨,竟要用這種手段?李晟?還是…還是其他她不知道的勢力?
想到自己險些成為陷害蕭景珩的工具,想到那不堪設想的后果,林婉兒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發冷,后怕不已。
那灰衣人頭領眼中也閃過一絲了然與冷厲,顯然對此答案并不完全意外。他站起身,對林婉兒道:“林小姐,此事牽扯頗大,恐非尋常糾紛。此地不宜久留,需盡快回城,將此事稟明府尊與林老先生,詳加查辦。”
林婉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翻涌的心緒,重重頷首:“恩公所極是。”她看向那被生擒的歹徒,“此人…乃是重要人證。”
“小姐放心,此人我們會秘密移交官府,必讓其開口吐出更多東西。”灰衣人頭領保證道,隨即示意同伴將那名昏迷和重傷的歹徒也一并制住帶走。
很快,現場處理完畢。車夫老趙的傷勢經包扎后已能勉強駕車。
灰衣人頭領對林婉兒拱手道:“林小姐,我等護送你們一程,至城門口安全之地。”
“有勞恩公了。”林婉兒感激道。此刻她心亂如麻,只想盡快回到家中,將這一切告知父親。
在那三名灰衣人的護衛下,馬車再次啟動,朝著江寧城方向疾行。一路無話,氣氛凝重。
直至能看到巍峨的城門樓,那灰衣人頭領方才抬手示意停下。他對林婉兒道:“林小姐,前方已安全,我等不便再送,就此別過。”
林婉兒再次鄭重道謝:“多謝恩公!救命大恩,林家必當厚報!還望恩公告知主家,婉兒他日定當登門拜謝!”
灰衣人頭領目光微動,似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卻依舊未透露半分信息,只道:“小姐平安便是最好。告辭。”
罷,三人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押著那名被生擒的歹徒,迅速消失在道旁的林木之后,仿佛從未出現過。
林婉兒立于車旁,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寒風吹起她的裙裾,心中卻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與重重迷霧般的困惑。
這些身手高超、行事神秘的灰衣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們出現得太過及時,仿佛…仿佛早已在暗中關注著與蕭景珩相關的一切。
是蕭景珩自己安排的人?不,不像,他若有此等力量,商行此前也不會被官府那般刁難。
那會是誰?是誰在暗中保護與他相關之人?
一個模糊的念頭劃過腦海——那位始終與蕭景珩交好、氣質不凡的“梁清”公子?
她搖了搖頭,暫時壓下紛亂的思緒,在小蕓的攙扶下重新登上馬車。
“趙伯,快,我們回府!”
馬車疾馳入城,直奔林府。
而此刻,江寧城中某處清幽別院內,化名“梁清”的梁婉清,正聽著一名黑衣人的低聲稟報。
“…事情便是如此。人已拿下,口供取得,現已秘密移交江寧府可靠之人。林小姐受驚,但安然無恙。”
梁婉清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眸光清冷,唇角卻泛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果然…按捺不住,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了么。”她低聲自語,“想動他,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她抬眸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看來,這江寧城的水,是越來越渾了。也好…便讓本宮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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