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承想陸擇輕輕側身避開,她撲了個空,臉上的笑意驟然凝住。
她轉身時卻故意讓手機從掌心滑落,“啪”地砸在地上。
“哎呀!”她低呼著蹲下去撿,抬頭時眼尾已泛紅,語氣軟得發顫:“屏碎了……剛才手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陸擇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又瞥了眼地上那部外屏剛裂了道縫的手機,
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的客氣:“沒打擾,只是地上涼,你先起來吧。”
說著伸手想扶她,卻在指尖快碰到她胳膊時,又悄悄收了回去,實在不想再添新的拉扯。
姑娘蹲在地上沒動,指尖輕輕摩挲著手機裂縫,聲音更軟了:“我起不來,你就不能拉拉我嘛!可這手機……我明天還要用呢。”
陸擇的手僵在半空,正琢磨著怎么回應才不越界,身后突然傳來沈確整理酒架的聲音,
不高不低,卻剛好能讓兩人聽見:“陸擇,剛收的空瓶該搬到后院了,再晚收廢品的該關門了。”
這話像個自然的臺階,陸擇立刻順勢收回手,對姑娘道:“抱歉,老板發話了,我得先處理店里的事,你要是起不來,旁邊有凳子,扶著慢慢起來,先坐會兒?”
姑娘蹲在地上,指尖還蹭著手機裂縫,聽見這話,臉色又暗了暗,她本想借“拉一把”再拉近些距離,
沒成想被沈確截了話。猶豫了兩秒,她還是自己撐著吧臺站起身,聲音里沒了之前的軟意,只剩點勉強:“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說著便攥緊手機往門口走,路過沈確身邊時,腳步頓了頓,像是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開口,推門進了夜色里。
等店門關上,陸擇才松了口氣,轉頭沖沈確遞了個“謝了”的眼神:“你這時機找得,比我調的酒還準。”
沈確把最后一瓶威士忌擺回架上,回頭看他,眼底帶點揶揄:“再不準點,你今晚怕是要被‘纏’到入美人窩了。
對了,你那只銀色打火機,剛她路過吧臺時,又順手摸走了。”
陸擇一愣,低頭看向原本放打火機的角落,果然空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從抽屜里摸出個備用的黑色打火機:“行吧,這‘回頭鉤’,她倒是玩得熟練。”
陸擇沒料到,這姑娘竟還藏著這么一手。
這天深夜收工,他拖著疲憊的腳步拐進樓道,昏黃的路燈下,住處門診竟靠著個熟悉的米白色身影,
手里攥著的銀色打火機正忽明忽暗,橘色火苗在黑暗里映著她的臉,
陸擇的腳步猛地頓住,疲憊感瞬間被警惕取代,他沒再往前走,只站在臺階上沉聲問:“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金發姑娘抬眼看見他,碧眼里瞬間亮了亮,攥著打火機站起身,火苗“啪”地熄滅,只剩金屬外殼泛著冷光:“我問了酒館附近的便利店老板,
他說你最近常往這邊走……”她往前湊了兩步,把打火機遞過來,聲音帶著點暗示,“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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