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興的表情卻忽然嚴肅起來:"還有記住,今晚無論發生什么,
我們都要表現得毫不知情。爺爺最討厭家族內斗。"
"哥哥真是算無遺策。"陸明萱由衷贊嘆
她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哥哥的房間。
走廊里靜悄悄的,只有古董座鐘的滴答聲在回蕩。
陸明萱沒有直接去找四樓三嬸,而是先回了自己房間。
她知道三嬸每天十點左右就會送她富太太麻將友們下樓。
而且她需要換一身衣服,太過刻意的裝扮會引起懷疑。
十分鐘后,剛好十點,她穿著一套休閑的家居服從房間出來,頭發隨意地挽起,
看起來就像是要去廚房找點夜宵。
一樓拐角時,她"偶遇"了剛從大門送人回來三嬸蔡文昕。
"三嬸,這么晚了還沒休息?"陸明萱故作驚訝。
蔡文昕揉了揉太陽穴:"別提了,今晚手氣差得很。"她打量著陸明萱,"你怎么也沒睡?"
"有點餓了,想著去廚房找點吃的。"陸明萱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
“剛好見到陸擇從爺爺書房出來,說了兩句。他問我祠堂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
蔡文昕立刻來了精神:"什么?去我房里說。"
主宅四樓,三房的套間和大房一樣大,但裝修更為奢華。
蔡文昕讓傭人端來茶點后,就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陸明萱的余光瞥見茶幾上攤開的文件,正是市青少年籃球訓練營的贊助方案。
她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
"三嬸,"她突然抓住蔡文昕的手,聲音壓得極低,"您知道的,爺爺今天晚飯時,不是叫陸擇飯后去他書房?”
蔡文昕的手指微微一僵。
"那孩子剛回來,老爺子關心幾句很正常。"
她抽出手,轉身去倒茶,水晶指甲在杯沿輕輕敲擊,"怎么,你們小輩這么在意?"
“可是我剛剛去拿霄夜時候,才碰到他出來,他在里面這么久,
我怕爺爺罵他晚歸,所以關心了他幾句。”陸明萱裝出擔心的模樣
"具體說說,他怎么說的?"蔡文昕的眼睛里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陸明萱裝作猶豫了一下的樣子,壓低聲音,"其實...我怕是我多心了。
他沒有說爺爺和他說了什么,只說爺爺交待他陸家的家規。”
“奇怪的是三嬸..."她突然握住蔡文昕的手,聲音輕得如同耳語,
"陸擇他...居然在問祠堂的位置。"她恰到好處地停頓,"您說,爺爺會不會..."
水晶茶杯在蔡文昕手中發出細微的顫抖聲:"可能是小孩子剛來好奇罷了。"
她強作鎮定地放下茶杯,指甲在杯沿敲出一串急促的節奏,"你哥哥知道這事嗎?"
"我哪敢跟哥哥說這些。"陸明萱垂下眼簾,長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哥哥最近為了代表家族比賽要和陸擇搭檔,對陸擇就很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