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泛白的天色,楊束抽出手,輕手輕腳的下床。
繞院子跑了幾圈,打了會拳,楊束換下汗濕的衣物,去了謝老頭的住處。
謝戌性情冷漠,喜怒不定,一路上,除了跟他講現代醫療知識,楊束別的基本不開口。
不在一起待個幾月,別想去跟謝戌親近。
把人惹煩了,搞不好就讓你啞上幾天。
“余郎中。”
楊束在門外喊,沒敢直接進去,怕躺板板。
喊了一聲,楊束就停了,謝戌不聾,愿意見你,就會出來。
沒出來,要么是在忙,要么就是讓你滾。
以自己對謝老頭的獨一無二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老家伙都會依他,所以楊束絲毫不急。
僅兩分鐘,門就開了,謝戌看著楊束,從他手上的血跡看,他又解剖了一只兔子。
今兒中午有紅燒兔肉吃。
“余郎中,洗把手,往棲霞院走一趟,給老爺子瞧瞧。”楊束沒廢話,開門見山。
謝戌轉身回屋,不多時,他就出了來。
對楊束,謝戌還是滿意的,要什么給什么,也不會煩他,日子比之前要舒心。
最主要,楊束嘴里的東西,他聞所未聞,讓人一試,就難以自拔。
醫術竟還有這么個方向。
要能從楊束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診脈救人什么的,小事一樁。
“爺爺可醒了?”棲霞院門口,楊束問護衛。
護衛往一旁讓了讓,元帥說了,世子來的話,不必通傳,直接放進去。
龐管家揍楊束的畫面,他們偷瞧過,一開始只是看個熱鬧,但看著看著,他們意識到,世子,只怕不是外界傳的那樣不堪。
定國王府,未必毫無希望。
這無疑讓護衛們激動,他們是愿意與楊家共存亡,但能活著,誰想死啊。
沖護衛點了下頭,楊束領著謝戌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