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化學課,張教授帶大家做“燃燒反應”實驗。他將一小塊硫磺放在燃燒匙里,點燃后伸入氧氣瓶,硫磺立刻燃燒起來,發出藍紫色的火焰,還產生了刺鼻的二氧化硫氣體。“這就是硫磺燃燒的反應。”張教授用扇子扇散氣體,“你們想想,為什么咱們造的土炸藥里要加硫磺?”
“因為它能燃燒baozha!”趙啟明立刻回答。
“沒錯,但不止如此。”王衛國突然站起來,他想起趙老栓教他造土炸藥時,說“硫磺能讓硝石和木炭燒得更旺”,現在終于明白原理,“硫磺燃燒能產生高溫,引發硝石分解出氧氣,氧氣再助燃木炭,三者反應產生大量氣體,就baozha了——這是氧化還原反應!”
張教授愣了愣,隨即大笑:“說得非常對!看來你不僅在學,還在想。土炸藥的配方‘一硝二磺三木炭’,就是根據它們的反應比例來的,比例不對,要么不炸,要么威力不夠。”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硝石,“今天的作業,就是根據咱們學的反應原理,計算出最合理的土炸藥配比。”
放學后,王衛國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西郊軍營的炸藥作坊。作坊里堆放著硝石、硫磺和木炭,幾個戰士正在按老經驗配比炸藥。“衛國小哥,你來啦!”負責造炸藥的老鄭笑著說,“上次你說的炮管角度很管用,這次又有啥好主意?”
“俺們來算算炸藥配比。”王衛國拿出筆記本,根據張教授講的反應方程式,算出硝石、硫磺、木炭的最佳比例約為75*15,“以前咱們用的6*2比例,硫磺太多,木炭不夠,威力會打折扣,還容易受潮。”
老鄭將信將疑,按新比例配了一小包炸藥,在空地上試爆——果然,baozha聲比以前更響亮,彈坑也更深。“神了!”老鄭豎起大拇指,“以后就按這個比例造,能省不少材料!”
回到四合院時,天已經擦黑。王破軍正在老槐樹下給草藥分類,看到兒子懷里的《實用化學手冊》,上面畫滿了草圖和注解,笑著說:“今天又學了新本事?”
“嗯!”王衛國把酸堿反應、酒精提純、炸藥配比的事說了一遍,眼里閃著光,“以前覺得化學是洋學問,離咱們很遠,現在才知道,它就在咱們的土炮、消毒水里,就在咱們每天的生活里。”
“這就對了。”王破軍遞給他一杯柏葉水,“玄真派說‘格物致知’,不管是道家的煉丹,還是現在的化學,都是在研究物質的變化。你能把這些學問用到實處,才是真的學會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里面裝著幾塊黑色的礦石,“這是上次去山里采藥時撿的,聽說能煉出‘硬鐵’(指鐵合金),你能不能用化學知識看看里面有啥?”
王衛國接過礦石,空冥感知掃過,能“聞”到里面有鐵和碳的味道,還有一點硫的氣息。他想起手冊里的“礦石分析”章節,說可以用鹽酸溶解礦石,看反應現象判斷成分。“明天俺帶回去做實驗!說不定能煉出比普通鐵更硬的鋼,用到兵工廠的機床上!”
晚飯過后,王衛國坐在煤油燈下,重新整理今天的筆記。他把“置換反應”與“炮管除銹”、“中和反應”與“傷口消毒”、“氧化反應”與“炸藥配比”一一對應,還畫了簡易的實驗裝置圖。魂穿前模糊的化學記憶,比如“催化劑”“元素周期表”,現在和實際應用一結合,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就像牛吃草,先吞下去,再反芻消化,最后變成自己的養料。
“爹,明天想請教張教授,怎么從礦石里煉出鋼。”他抬頭說,“兵工廠的機床總因為鋼材太軟出故障,要是能煉出硬鋼,就能造更好的武器和機器了。”
“去吧。”王衛國點點頭,“記住,學知識要‘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知道硫磺能造炸藥不難,難的是知道為什么要按這個比例配,知道怎么改進它——這才是化學的真本事。”
夜深了,煤油燈的光映在《實用化學手冊》的扉頁上。王衛國摸著書頁上的劃痕——那是日軍占領時留下的,現在卻成了他學習的工具。他想起張教授說的“化學是改造世界的鑰匙”,想起陳老根期待的眼神,想起兵工廠里等待改進的機床,心里突然格外堅定。
窗外的月光灑在筆記本上,照亮了“75%酒精”“751015炸藥配比”的字樣。王衛國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微笑。他仿佛看到了道醫隊用提純后的酒精成功消毒,看到了戰士們用改進后的炸藥炸毀敵人的碉堡,看到了兵工廠用新煉的鋼材造出精密的機床——而這一切,都從化學實驗室里那支冒泡的試管開始,從這門看似枯燥卻充滿力量的基礎化學開始。他知道,自己對化學的認識還只是皮毛,但只要堅持學下去、用下去,終會把“霧里看花”的模糊印象,變成改造世界的實際力量。
喜歡奮斗在激情歲月請大家收藏:()奮斗在激情歲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