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條僻靜的胡同口時,一個戴禮帽的男人突然跟了上來,遞過來一張紙條:“王道長,衛國同志,這是美軍近期的活動路線,張營長讓我轉交。”王衛國認出他是軍區的情報員老周,之前在接收醫療倉庫時見過。
“美軍有什么新動向?”王破軍接過紙條,借著胡同口的燈光查看。
“他們最近在頻繁勘察北平的兵工廠和倉庫,還私下接觸日偽時期的技術人員。”老周的聲音壓得很低,“昨天還從日軍倉庫拉走了一批醫療器械,說是‘代為保管’,其實是想運回國。還有,他們的巡邏隊越來越頻繁,尤其是在咱們的軍營外圍。”
王衛國的心沉了下去。空冥狀態里,他仿佛看到了美軍將中國的物資運上軍艦,看到了他們訓練國民黨士兵,為內戰做準備——這些都是異時空歷史書上寫過的事實,現在卻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
“我們該怎么辦?”他問。
“先觀察,再匯報。”王破軍把紙條收好,“張營長已經把情況上報軍區了,上級讓我們不要主動沖突,但要嚴密監視,記錄他們的每一次越界行為。記住,警惕不是敵意,是保護自己和百姓的前提。”
回到西郊軍營時,天色已經擦黑。戰士們正在整理今天接收的藥品,小吳看到他們回來,趕緊迎上來:“衛國哥,你們可回來了!剛才有兩個美軍士兵在營門口晃悠,問咱們是不是‘共軍’,被張營長打發走了!”
“他們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王衛國問。
“倒沒有,但眼神很兇,還拿著望遠鏡往營里看。”小吳撓了撓頭,“他們不是盟友嗎?怎么跟監視咱們似的?”
“有些盟友,比敵人更需要警惕。”王破軍把老周給的紙條遞給張營長,“這是美軍的活動路線,你們安排人重點監視,尤其是兵工廠和倉庫方向。”
晚飯時,營里的戰士們都在議論白天遇到美軍的事。有的說見過美軍搶百姓的手表,有的說見過他們調戲婦女,還有的說國民黨士兵為了討好美軍,把繳獲的日軍軍刀送給他們當禮物。王衛國坐在篝火旁,聽著大家的議論,心里的警惕越來越強烈。
“爹,咱們是不是該教鄉親們一些自保的法子?”他問,“要是美軍再欺負他們,至少能躲開。”
“可以教他們‘七星步’的基礎步法,還有簡單的危險感知方法。”王破軍點頭,“但更重要的是讓他們團結起來——單個百姓對付不了美軍,但一群百姓一起抵制,他們就不敢太放肆。就像今天在王府井,要是沒人圍觀,沒人議論,美軍只會更囂張。”
夜深了,王衛國躺在稻草床墊上,卻毫無睡意。空冥狀態里,他眼前閃過美軍的吉普車、國民黨士兵的諂媚、百姓的無奈,還有異時空朝鮮戰場上美軍的飛機坦克——他突然意識到,抗戰的勝利不是結束,只是另一場斗爭的開始。美軍的存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內戰,而他們這些根據地來的人,不僅要守護北平的和平,還要警惕這些“盟友”背后的刀。
他摸了摸胸口的手帕(母親的遺物),又摸了摸懷里的紙條(美軍活動路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在異時空,他只能在歷史書上感嘆先輩的不易;而現在,他就在歷史現場,能親手做些什么——記錄美軍的惡行,保護百姓,為軍區提供情報,這些看似微小的事,都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斗爭做準備。
“警惕不是害怕,是清醒。”王破軍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玄真派說‘明察秋毫,方能趨利避害’。咱們看清美軍的真面目,不是為了對抗,是為了在合適的時候,保護好自己和該保護的人。”
“俺知道了,爹。”王衛國輕聲說,“俺會記住今天看到的一切,不會放松警惕,也不會沖動行事。”
窗外的月光灑在營地上,遠處傳來美軍吉普車的引擎聲,越來越遠,卻像一根刺,扎在王衛國的心里。他知道,這顆警惕的種子已經埋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用心澆灌,讓它長成保護自己和百姓的鎧甲。而這北平城的風,不僅帶來了冬天的寒冷,更帶來了風雨欲來的氣息——他必須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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