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1)班在傲天和小分隊成員的帶領下,一切似乎都蒸蒸日上,學習氛圍濃厚,班級秩序井然。然而,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悄然涌動。
期中考試過后,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班級的平靜:原來深受同學們喜愛的、教學風趣幽默的數學老師陳老師,因為家里突發情況,需要請假一個學期。學校臨時調來了一位代課老師——袁大祥老師。
第一次見到袁老師,就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他約莫35歲上下,頭發梳得油亮,穿著有些皺巴巴的西裝,眼神里帶著一種審視和倨傲。他走進教室,不是先做自我介紹,而是用粉筆在黑板上“噠噠”地敲著,皺著眉頭掃視全班,仿佛在檢查衛生。
“我叫袁大祥,未來一段時間,由我來帶你們的數學課。”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腔調,“我聽說你們是什么重點班?哼,重點班就更要嚴格要求!在我這里,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第一節課,他就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他講課語速極快,思路跳躍,很少板書,經常自顧自地講完一大段,然后冷不丁地提問:“聽懂了嗎?誰沒聽懂?”如果有同學膽敢說沒聽懂,或者回答不上他的問題,迎來的不是耐心的講解,而是尖酸刻薄的嘲諷。
“這么簡單的都不會?你是怎么考進重點班的?”
“腦子是用來思考的,不是用來裝漿糊的!”
“我看某些人就是徒有虛名,還學習委員呢,這么基礎的問題都反應不過來?”
他尤其喜歡針對那些成績好、或者擔任職務的學生,似乎通過打擊他們能獲得某種優越感。文達作為數學課代表,首當其沖。
有一次,文達提出一道題可能有另一種更簡便的解法,袁老師臉色一沉,當場打斷:“教科書上怎么寫,我就怎么教!你才學了多少東西?就敢質疑教材、質疑老師?嘩眾取寵!課代表是讓你服務大家的,不是讓你顯擺的!”
文達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推了推眼鏡,低下頭,緊緊抿著嘴唇。全班同學都感到一陣壓抑的憤怒,但敢怒不敢。
李通更是袁老師的重點“關照”對象。因為數學基礎相對薄弱,李通經常被袁老師點名到黑板上做那些超綱的難題,然后在他窘迫地站在臺上時,極盡挖苦之能事。
“看看!這就是我們重點班的學生!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手指頭掰不過來了嗎?”
“我看你力氣不小,以后干脆去搬磚算了,學數學也是浪費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