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現在燒只會引火燒身!”林國雄把鐵盒鎖進抽屜,鑰匙緊緊攥在手里,手心全是汗,“警方說不定已經在外面盯著了,一燒煙味就飄出去,不是告訴他們這里有問題?你當警察都是傻子?”他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看到樓下停著輛無牌黑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膜,隱約能看到里面坐著兩個人——不是他的人。
他心里更慌了,轉身對林楓說:“你現在去車庫,把那輛奔馳g63的后備箱打開,里面有個藍色行李箱,裝的是這些年的賬本和證據,先轉移到郊區的倉庫——記住,別開車,打車去,用現金付車費,別用手機打車,會留下痕跡!”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倉庫的鑰匙在我書房的《資治通鑒》里,第108頁夾著,別拿錯了!”
“那您呢?”林楓的聲音還在抖,卻不敢耽誤,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紀梵希外套就往門口走,外套的拉鏈沒拉,露出里面印著骷髏頭的t恤,和他此刻的狼狽格格不入。
“我聯系張律師,看看能不能做證據無效辯護,就說錄音筆是偽造的,老周收了成彥的錢!”林國雄的聲音沉了沉,卻沒底氣——他知道張律師上次處理偷稅案時,連“證據鏈瑕疵”都沒找到,這次面對鐵證,怕是也無力回天。“另外,你去給老k的家人送50萬,讓他們勸老k別亂說話——要是他敢招供,就告訴他兒子,他在學校的‘優秀學生’名額,我隨時能讓他沒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喊住林楓:“還有,把公司檔案室里跟成秀蘭有關的舊合同全找出來,尤其是2014年的演出合同,全撕了!用碎紙機碎三遍,再把碎片扔到不同的垃圾桶里!別留下任何紙質痕跡!”
林楓剛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眼睛里滿是恐懼:“爸,成彥的非遺劇《梔子花開》馬上要開機了,她會不會在劇里影射咱們?把燒工坊的事編進去?要是播出去,就算沒證據,咱們的名聲也全毀了!到時候沒人跟咱們合作,公司就得倒閉!”
林國雄的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抓起桌上的威士忌杯,“啪”地摔在地上,水晶杯碎得四分五裂,酒液濺到他的西裝褲上,留下塊深色印子。“毀了就毀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命!等過了這關,我讓她的劇永遠播不了!找個黑客黑了她的劇組硬盤,或者買通演員罷演,有的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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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想起十年前成秀蘭跟他吵架時的場景——她也是這樣摔了個杯子,青瓷杯碎在地上,她說“林國雄,你會有報應的,你燒了我的工坊,燒不掉我的蘇繡魂”。當時他只覺得可笑,現在卻覺得那聲音像在耳邊回響,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林楓跑出去時,撞到了門框,額頭磕出個紅印,卻沒顧上揉,只捂著額頭往電梯口沖。辦公室里只剩下林國雄的呼吸聲,還有中央空調的“嗡嗡”聲,顯得格外空曠。他走到酒柜前,又倒了杯威士忌,這次沒灑,卻喝得太急,嗆得劇烈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
他摸出手機,想給張律師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屏幕碎得徹底,按不動——剛才摔得太狠。他盯著桌上的舊協議,上面“成秀蘭”三個字像針一樣扎在他眼里,突然覺得辦公室的風變得刺骨,冷得他手指發麻。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突然響了,鈴聲尖銳得像警報,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林國雄猶豫了一下,手指懸在聽筒上方——他怕,怕電話那頭是警方,怕十年的偽裝就此破裂。可他又不得不接,像個等待宣判的犯人。
“是林國雄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陌生,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隊,關于十年前成秀蘭蘇繡工坊縱火案,請你現在來局里配合調查。半小時后,我們會派警員到你辦公室樓下,請你不要離開,不要試圖銷毀證據,否則將以妨礙公務罪論處。”
林國雄的手突然僵住,電話聽筒從手里滑下來,“咚”地撞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響。他看著窗外的黑色轎車,突然明白——他們早就被盯上了,轉移證據、找律師、威脅老k家人,都太晚了。十年前的火光,那些被燒成灰燼的繡品,那些成秀蘭絕望的眼神,終于要燒到他自己身上了。
他癱坐在真皮辦公椅上,椅子發出“吱呀”的聲響,像在為他的末路嘆息。桌上的雪茄早已熄滅,煙灰散落在協議上,蓋住了“成秀蘭”三個字,卻蓋不住他犯下的罪行。辦公室的風還在吹,那幅歪了的《墨蝦圖》,此刻像在冷眼旁觀這場遲來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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