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臉色突然沉下來,手指攥緊了鐵盒,指節泛白,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我知道!當年著火前三天,我在朝露走廊聽見林國雄打電話,說‘讓高利貸給成秀蘭點顏色看看,逼她賣ip’,”他從鐵盒最底下掏出張折疊的紙條,紙是泛黃的便簽紙,邊緣有磨損,“這是我偷偷抄的高利貸聯系方式,上面還有林國雄遠房表弟的名字——后來我去查,那家高利貸就是他表弟開的!成秀蘭的工坊,就是被人潑了汽油燒的,我當時不敢說,怕萌萌出事……”他遞紙條的時候,手指有點抖,因為激動,紙條差點掉在地上。
“那您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成彥?”陸巖的聲音有點急,手里的協議攥得發皺,紙角都被捏壞了。
老李嘆了口氣,指了指墻上掛的繡品——是成秀蘭當年送他的《梔子圖》,花瓣用了“虛實針”技法,遠看像真花,邊角有點褪色,因為常年掛在通風口。“當年萌萌剛上小學,林國雄找到我,說‘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就讓萌萌在蘇州找不到學校’,”他摸了摸梔子木牌,木牌的裂痕硌了指腹一下,“我沒辦法,只能辭了工作,躲到這個小鎮開小賣部,每天守著這些舊東西,就是想等個機會,把真相告訴成秀蘭的孩子——現在終于等到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吱呀”聲,一個穿黑t恤的男人探進頭,t恤左胸有個小破洞,露出里面的白背心,鞋子是臟的運動鞋,鞋邊沾著泥。他的眼神掃過柜臺上的合同,停留了兩秒,又很快退了出去,關門時動作太急,差點撞在門框上。老李的臉色瞬間變了:“是林國雄的人!他肯定查到這兒來了!”他趕緊把鐵盒鎖上,塞進柜臺下的暗格——暗格是他當年特意挖的,用塊木板擋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合同你先帶走,暗格里還有盤錄音帶,是我當年偷偷錄的林國雄打電話的聲音,你也拿上——我這小賣部有后門,通村西頭的老磨坊,你從那兒走,找張大爺,他有驢車,能送你去鎮上。”
陸巖剛要接鐵盒,就聽見外面傳來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突”的聲音震得柜臺都有點晃。老李把鑰匙塞給他,鑰匙上的梔子木牌蹭到陸巖的手心,有點涼:“快走!別管我!我一個老頭,他們不敢怎么樣!記住,一定要幫成彥查清真相,還她媽一個公道!”他推著陸巖往后門走,力氣比看起來大,因為著急,草帽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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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巖攥著鑰匙,回頭看了眼老李——他正站在柜臺后,拿起那個缺角的搪瓷杯,像當年在朝露跟林國雄吵架那樣,把杯蓋“哐當”一聲蹾在柜臺上,對著門口喊:“想買東西就進來,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這小賣部就賣醬油肥皂,沒你們要的東西!”聲音里帶著股當年的硬氣,只是比十年前沉了些。
從后門跑出去的時候,陸巖聽見摩托車停在小賣部門口,有人在喊“老李,出來!別躲了!”,聲音很兇。他攥緊鑰匙,往村西頭跑,青石板路的石子硌得腳疼,鞋里的那粒石子磨得腳心發腫,卻不敢停——手里的梔子木牌晃來晃去,像成秀蘭在身邊說“別慌,往前跑,真相就在前面”。
跑到老磨坊時,一個穿藍布衫的大爺正在喂驢,驢身上的毛是灰褐色的,脖子上掛著個紅布條,是他孫子編的。看到陸巖滿頭大汗,張大爺趕緊放下料桶:“小伙子,咋了?是不是遇到壞人了?臉都白了。”陸巖喘著氣,掏出老李的鑰匙,鑰匙上的梔子木牌還在晃:“我是老李的朋友,他讓我從這兒走,您能送我去鎮上嗎?林國雄的人在追我。”
張大爺二話不說,把驢車趕過來,車上放著個竹筐,里面有剛摘的青菜,還帶著露水:“上來吧!老李是個好人,去年我家孫子發高燒,半夜沒車,是他背著我孫子去鎮上醫院的,醫藥費還是他墊的!”他拿起趕驢的鞭子,鞭梢綁著紅布條,“坐穩了,這驢跑得快,林國雄的人追不上!”
驢車慢悠悠地往鎮上走,車輪壓過青石板的聲音“咯噔咯噔”響,跟陸巖的心跳聲混在一起。他回頭看了眼村東頭,小賣部的紅招牌在夕陽下閃著光,像老李守了五年的初心。手里的梔子木牌被攥得發熱,陸巖突然覺得,這把鑰匙不僅能打開鐵盒里的證據,還能打開當年的真相,打開他心里的愧疚——當年他沒幫成秀蘭,現在終于有機會彌補了。
遠處傳來隱約的爭吵聲,好像是老李在跟人吵架,陸巖的心提了起來,張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老李有辦法,他在村里人緣好,林國雄的人不敢怎么樣!”陸巖點了點頭,摸了摸懷里的合同,紙還帶著樟腦丸的味道,像老李的堅守,十年都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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