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成彥急得想解釋,聲音都有點抖,她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住,“我是想讓你好!想讓你別為了我放棄自己的未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以為我看到這張offer不開心嗎?我比誰都希望你去!可我更怕你以后怪我,怪我耽誤了你!”她轉身背對他,肩膀抖得更厲害,連衣裙的領口蹭到了眼淚,“顧懷安,你太固執了,你總是覺得,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好好的。可我不是菟絲花,我能自己站著——我媽教我的,遇到事別躲,要自己扛。”
顧懷安手里的酒杯“咚”地放在欄桿上,聲音在安靜的露臺上格外響,紅酒濺出幾滴,落在欄桿的露水珠子上,暈開小小的紅圈。他盯著成彥的背影,她的頭發被晚風吹起,露出后頸細細的疤痕——是上次為了保護拓片,被皇朝的人推到桌角弄傷的。顧懷安的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疼,語氣里滿是受傷和無奈:“我明白了。”他頓了頓,聲音輕得像要被風吹走,“原來在你心里,我的心意,只是‘固執’,只是‘多余’。”
他轉身往宴會廳走,腳步比來時重了很多,西裝左褲腿上的紅酒印子隨著動作晃,格外顯眼。經過門口時,差點撞到小夏手里的果盤——小夏趕緊把果盤舉高,芒果花形的果肉晃了晃,沒掉下來。“懷安哥,你不跟彥姐再聊聊嗎?芒果都切好了,放壞了可惜……”小夏的聲音越來越小,顧懷安只是擺了擺手,沒回頭,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陰影里,連腳步聲都越來越遠。
成彥聽到腳步聲沒了,才慢慢轉過身,露臺空蕩蕩的,只有欄桿上的酒杯還在晃。眼淚終于忍不住,掉在地上的銀線上,砸出小小的濕痕。她蹲下去撿繡片,指尖剛碰到斷了的銀線,就摸到個冰涼的東西——是顧懷安掉在地上的一枚袖扣,上面刻著梔子花紋,是她去年生日送他的,他一直戴著,今天不知道怎么掉了。銀線剛好繞在袖扣的花紋上,像想把兩人的東西纏在一起。
她突然想起母親繡這朵梔子時說的話——那時候她才十幾歲,看著母親縫補繡壞的地方,問“媽,繡壞了為什么不扔啊?”母親笑著摸她的頭,手里的銀針還穿著銀線:“丫頭,兩個人在一起,就像繡線和布,哪有不犯錯的?繡壞了補一補,線斷了接一接,只要心還在一塊,就不怕縫不好。就怕一個拽得太緊,一個退得太急,線斷了,布也破了,就難補了。”
晚風卷著宴會廳的音樂飄過來,剛才還在奏的歡快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慢歌,薩克斯的調子低低的,像在嘆氣。成彥坐在欄桿邊的石椅上,手里攥著斷了線的繡片和那枚袖扣,袖扣的冰涼透過指尖傳過來,和繡片的溫熱混在一起。她看著遠處的霓虹燈一盞盞暗下來,心里像空了塊地方——明明今天是慶功宴,明明吸股很順利,怎么最后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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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悄悄走過來,把一杯熱牛奶放在石桌上,牛奶杯是成彥常用的陶瓷杯,杯身上印著梔子花紋。她還把那盤芒果也放在旁邊,附上一張粉色的小紙條,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彥姐,芒果別放壞啦!懷安哥昨天還跟我打聽‘劍橋有沒有短期項目,能兼顧國內的事’,他還查了遠程參與的課程,說‘要是能一邊學一邊幫彥姐改劇本就好了’,他不是不想去,他是怕你一個人……”
成彥沒說話,只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溫度剛好,不燙嘴,是她喜歡的溫度。她知道小夏沒騙她,她也記得顧懷安上次跟她聊劍橋時的樣子:眼睛亮得像有光,手里拿著導師的論文,跟她講“以后咱們的非遺nft可以做資本化運作,讓更多傳承人能靠手藝賺錢”。可為什么兩個人都為對方著想,最后卻吵得這么兇?
露臺的燈漸漸暗下來,只有遠處的路燈還亮著,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成彥把那枚袖扣放進帆布包的小口袋里,又把斷了的銀線小心翼翼地纏在繡片上——她想,明天找個時間,把這銀線接起來,把繡片補好,說不定……說不定他們也能像這繡片一樣,補好呢?
可她又想起林國雄還在暗處盯著,想起朝露的收購還沒完成,想起內鬼還沒找出來——顧懷安要是真的走了,這些事她一個人能扛下來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場爭吵,不是結束,只是開始——她和顧懷安,都需要時間,弄明白“守護”和“尊重”到底該怎么平衡,弄明白怎么才能不“拽得太緊”,也不“退得太急”。
風又吹過來,卷起地上的那根斷銀線,銀線飄了飄,落在石桌的芒果盤里,剛好落在一朵芒果花上。成彥看著那根銀線,突然覺得,也許這線斷得不是時候,卻也不是壞事——至少讓他們都明白,有些話,再不說,就真的來不及了。只是現在,她還不知道,這份“來不及”,會不會變成以后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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