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拍第一場戲,是林墨在律師事務所見受害者家屬。成彥穿著淺灰色的律師服,坐在簡陋的辦公桌后——辦公桌是老張用舊木板拼的,桌面有點不平,放著個二手臺燈,燈泡是暖黃色的,照在臉上顯得格外溫柔。受害者家屬的扮演者是個中年女演員,一開口就紅了眼,哭著說“我兒子被冤枉,沒人信我,只有你愿意幫我……”成彥看著她的眼淚,心里突然有點酸——想起自己被林楓水軍黑時,粉絲在超話里刷“姐姐別怕,我們信你”,那些溫暖的話像小燈,在黑夜里亮著。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指尖碰到掌心的繭——那是昨天練臺詞時,反復攥筆形成的,有點硬,卻很實在。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情緒壓下去,聲音放得很軟,卻帶著點韌勁:“阿姨,我信你,也會幫你找到證據,還你兒子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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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很好!”李靜坐在監視器后面,手里拿著擴音喇叭,聲音有點啞——是早上喊太多了,“成彥,剛才攥手的動作是即興加的吧?太妙了!剛好體現林墨的‘隱忍’,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家屬,又忍不住心疼她——大劇組總愛讓演員‘按劇本走’,說‘別亂加動作’,結果拍出來的戲像‘機器人演戲’,哪有咱們這兒的自然!”李靜站起來,拿著瓶礦泉水跑過來,遞給成彥:“喝口水潤潤喉,剛才臺詞說得很好,尾音的顫音剛好,不多不少,像真的心疼家屬一樣!”
收工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板房里的橘子臺燈亮了起來,暖黃色的光透過燈罩,在墻上投下小小的影子,像個橘子。成彥坐在化妝臺前卸妝,王阿姨幫她遞卸妝棉,嘴里念叨著:“今天的妝沒花,上鏡肯定好看!晚上拍暗夜行者的戲,我給你在眼尾畫道細黑紋,用防水眼線筆,不怕掉——上次在大劇組,化妝師用的眼線筆不防水,演員哭了一場,眼線花得像熊貓眼,后期還得修,麻煩得很!”
卸完妝,成彥拿起手機給陸巖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陸巖的聲音:“怎么樣?板房還習慣嗎?要不要我讓助理送點東西過去?比如你的枕頭,你不是說換枕頭睡不著嗎?”
成彥靠在椅背上,聽著窗外的蟲鳴聲——有蟋蟀的“唧唧”聲,有青蛙的“呱呱”聲,還有不知名小鳥的“啾啾”聲,像首熱鬧的小夜曲。她手里把玩著王阿姨給的化妝刷,刷毛蹭到指尖,有點癢:“不用,我挺習慣的。這里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大家只關心角色,不關心我之前的事——王阿姨教我化妝,還跟我說她女兒的事;蘇曉幫我試衣服,怕勒到我,系腰帶的時候特別小心;陳默幫我拿戲服,還跟我開玩笑;李導跟我一起討論劇本,說我即興加的攥手動作很好……比在大劇組舒服多了。”
她頓了頓,聲音里帶著點輕松的笑意:“今天拍第一場戲,我即興加了個攥手的動作,李導說太妙了,要是在大劇組,說不定還會被導演罵‘亂改劇本,不專業’呢。陸巖,我覺得我選對了,這個劇組,這個角色,都選對了。”
陸巖在電話那頭笑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好好拍,別太累了,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掛了電話,成彥看著鏡子上的小貓貼紙,突然覺得,就算板房簡陋,就算沒有大制作的資源,就算吃飯要蹲在地上,只要能和這樣一群“真心做事”的人一起,就很開心——他們不關心流量,不關心熱度,只關心戲好不好,角色像不像,這樣的劇組,像個溫暖的小家庭。
“成彥,吃個烤紅薯!”王阿姨掀開門簾走進來,手里拿著個用報紙包著的烤紅薯,熱氣透過報紙冒出來,帶著股甜香。“這是張大爺剛烤的,紅心的,甜得很!我剛才去他家里拿的,還幫他摘了會兒豆角,他說以后咱們想吃紅薯,隨時去拿——小成本劇組就是這樣,跟附近的村民處得像一家人,大劇組哪有這待遇,連門都不出,天天待在酒店里!”
成彥接過烤紅薯,報紙有點燙,她用手顛了顛,剝開一角,露出里面的紅心,甜香一下子散了出來。她咬了一口,軟糯香甜,熱乎的紅薯滑過喉嚨,暖到了心里。王阿姨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看著她吃,笑著說:“慢點吃,別燙著!明天還要拍晚上的戲,會累一點,不過老張說會燒熱水,咱們可以泡點姜茶,驅驅寒——晚上拍外景,肯定有點冷。”
成彥點了點頭,嘴里塞滿了紅薯,說不出話。窗外的月亮升了起來,銀白色的光透過窗戶,照在化妝臺上的小貓貼紙上,像撒了層碎銀。她低頭看著手里的烤紅薯,心里默默想:林墨,明天見,我們一起,把你的故事講給大家聽——講給那些像你一樣,在黑夜里堅持的人聽,講給那些相信“真心不會被辜負”的人聽。
板房里的橘子臺燈還亮著,橘色的光裹著淡淡的紅薯香,還有王阿姨輕輕的咳嗽聲,像首溫柔的小夜曲。成彥知道,接下來的拍攝肯定會有困難——板房會漏風,晚上拍外景會冷,盒飯可能偶爾會涼,但有這樣一群溫暖的人陪著,她不怕。就像林墨不怕走夜路,因為她心里有要守護的人;她也不怕面對挑戰,因為她心里有要演好的角色,有要珍惜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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