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這時端著個鞋盒走過來,打開是雙米白色的低跟鞋,鞋跟處嵌著顆小小的珍珠,“跟高3厘米,我特意讓鞋匠加了防滑墊,您拍《云襄傳》練過古裝儀態,穿這個肯定穩。您試試,要是腳腕緊,我再松點松緊帶”。成彥坐在矮凳上,把腳伸進去,腳尖碰到鞋頭的軟墊,想起小時候母親給她做的布鞋,鞋頭也塞了棉花,“這樣走路不磨腳”。她站起來走了兩步,腳腕處的松緊帶剛好卡住腳踝,有點緊,卻讓她想起母親說的“勒緊點才不會掉”,鼻子突然有點酸,趕緊低頭系鞋帶,假裝整理鞋扣上的珍珠。
“彥姐!彥姐!”小夏抱著個牛皮紙包跑進來,帆布包上的櫻桃吊墜撞得叮當響,懷里的包還冒著熱氣,“我剛去買了您最愛的三分糖珍珠奶茶,特意讓老板多加了珍珠,您試禮服累了,喝點甜的提提神”。她把奶茶遞給成彥,湊到鏡子前,指著成彥的頭發,“姐,您這低髻得加點碎發下來,不然太板了,像民國時期的女學生,不夠大氣。我帶了個小發夾,珍珠的,跟您的鞋配一臉”,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小的珍珠發夾,幫成彥別在鬢角,“您看,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成彥喝了口奶茶,珍珠的甜在嘴里散開,心里的那點酸慢慢淡了。小夏這時想起什么,拿出手機,“對了,顧老師剛才發消息問您禮服選得怎么樣了,他說‘要是需要,我可以找懂古畫的朋友,給您補補書畫常識,比如宋代畫竹是‘以書入畫’,講究‘瘦硬’,元代是‘寫意’,注重‘神似’,您記兩句,萬一被問了能應付’。他還說要是您有空,明天可以去他的錄音棚,他朋友正好在,能給您看幾幅真跡的高清圖”。
成彥拿起手機,看著顧懷安發來的消息,文字很簡潔,卻透著細心,連“宋代竹畫”的知識點都標了重點。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復“謝謝,明天要是有空就過去,麻煩你朋友了”,想了想,又加了句“等晚宴結束,我跟你說里面的古畫好不好看,要是有竹葉的,我給你描述下”。
等工作室的人都離開,試衣間只剩成彥一個人。她走到落地鏡前,慢慢轉動身體,墨綠色絲絨裙在光下泛著柔和的墨藍光,銀線竹葉暗紋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第三片竹葉上的銀線剛好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像在打招呼。她抬手摸了摸領口的內袋,能摸到錄音筆的小棱角,心里踏實了點,又摸了摸鬢角的珍珠發夾,冰涼的,像小時候母親給她戴的銀飾。
鏡中的女人,頭發挽成低髻,珍珠發夾別在鬢角,身上是墨玉絨絲絨裙,腳下是珍珠低跟鞋,沒有了運動服的自在,沒有了拍戲時的“野勁”,連眼神都得刻意收著,不能像拍《云襄傳》時那樣帶著股“不服輸”的狠勁。她抬手看了看手腕,沒戴表——怕緊張時會攥緊手腕,表鏈硌得慌,也怕別人看出她的不安。
成彥輕輕嘆了口氣,指尖捏著裙擺的力度不自覺加大,絲絨被捏出個小褶子,她趕緊松開,用手指輕輕撫平,“這裙子嬌貴,不能有褶子”,就像她現在的狀態,得小心翼翼,不能出錯。她知道,這件衣服不是裝飾,是“鎧甲”;這場晚宴不是聚會,是“談判桌”。沈慕辰用書畫當誘餌,用禮儀當框框,無非是想讓她按他的節奏走,可她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她要找的是真相,是母親藏了二十年的恐懼,是她自己為什么連父親的名字都要等到二十七歲才知道。
鏡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這身精致的裝扮,是刻意收起來的眼神;熟悉的是眼底那點沒藏住的堅定——像拍《云襄傳》時,沈青瑤跪在祠堂里說“我沒做錯”的樣子,像面對林楓黑帖時,她發健身房照片說“汗水不說謊”的樣子。她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碰杯的動作,拿起旁邊的玻璃杯,模擬和人碰杯,杯沿往下壓了半寸,保持了三秒,然后放下,“陸巖說的沒錯,這個角度剛好,不會顯得太卑微,也不會太傲慢”。
又練習了遞名片的動作,雙手捏著名片的邊角,字朝向對方,“小時候姥姥教我遞東西要雙手,說這是禮貌,現在倒用上了”。練完,她又對著鏡子笑了笑,試著讓笑容自然點,別太僵硬,“不能讓沈慕辰看出我緊張,他要是看出來,就會覺得我好拿捏”。
窗外的天慢慢暗下來,工作室的燈亮了,暖黃色的光落在絲絨裙上,墨藍光更明顯了。成彥最后看了眼鏡中的自己,指尖在鏡面上輕輕碰了碰,像在跟自己說“加油”。她知道,再過幾天,她就要穿著這身衣服,走進沈慕辰的“局”離了,而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把每一個細節都準備好,把每一份情緒都藏好,等著那個遲到了二十七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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