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會選時間。”成彥笑了笑,把信紙攤在桌上,指尖劃過“敘久違之情”,“林楓的黑帖剛壓下去,我這邊宣發正熱,他發邀請函,既不會讓我因為‘負面纏身’而拒絕,又能借著‘藝術晚宴’的名頭,顯得不是刻意‘認親’——連臺階都給自己鋪好了。”
陸巖拿起手機,快速發了條消息,屏幕亮起時,能看到他給備注的是“海外調查-老陳”:“我讓老陳查靜園別墅的裝修細節,還有晚宴的賓客名單——沈慕辰敢邀請你,肯定會請些‘體面人’作陪,比如書畫界的前輩、商界的老朋友,這樣就算你想拒絕,也得考慮‘不給前輩面子’的后果。”他放下手機,看向成彥,眼神里帶著點擔憂,“你真的要去?沈慕辰的目的不明,萬一他在晚宴上提‘認親’,或者用《墨竹圖》逼你表態,你怎么辦?”
成彥拿起綢布封套,指尖在銀線窗欞紋上輕輕劃了圈,動作很慢,像是在數針腳:“我媽躲了他二十多年,躲掉了姥姥的葬禮,躲掉了我考大學的那天,躲掉了我第一次拍戲的殺青宴——她總說‘躲著就安全了’,可我知道,她夜里總做噩夢,夢見有人敲家門,說‘沈慕辰找你’。”她抬起頭,眼神比剛才更亮,沒有一點猶豫,“我不能再躲了。他是我爸,不管當年他為什么走,為什么帶走姥姥的畫,我總得聽他親自說一句。而且……”她把封套舉起來,對著陽光,銀線紋閃著光,“他既然敢用《墨竹圖》當誘餌,就肯定有準備,我不去,反而讓他覺得我怕了。”
小夏在旁邊聽得直點頭,又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大腿:“彥姐,你去可以,但得帶保鏢!上次我看新聞,說私人晚宴最容易出幺蛾子,萬一沈慕辰耍花樣,有保鏢在身邊也安全!還有,我得跟你一起去,幫你盯著點,比如誰給你遞酒,誰跟你說話,我都記下來,回頭給陸總匯報!”
陸巖被小夏的話逗笑了,緊繃的表情也松了點:“不用這么緊張,靜園別墅是公開場合,沈慕辰不會亂來。但準備得周全點總是好的,我會讓安保團隊提前去踩點,把監控死角都查一遍,再安排兩個便衣保鏢,裝作工作人員跟著你。”他拿起信紙,又看了一遍,突然發現“沈慕辰敬邀”的“敬”字,最后一筆寫得有點重,像是故意頓了下,“這個‘敬’字,寫得有點刻意,像是在強調‘尊重’,又像是在掩飾什么——老陳那邊還得加快速度,把沈慕辰十年前在國內的行蹤查清楚,尤其是他和你母親分開后的事,還有《墨竹圖》的真正下落。”
成彥把信紙折好,放回綢布封套里,動作輕得像在放一件易碎的瓷器。她把封套放進自己的帆布包,包里面還裝著《云襄傳》的劇本,封套剛好貼在劇本上“沈青瑤藏畫”那頁,像是兩個故事在悄悄呼應。她拉上拉鏈時,指尖碰到了包上的“彥”字徽章,是粉絲送的,上面還沾著點上次路演時的亮片,她輕輕蹭了蹭,心里突然覺得踏實——不管沈慕辰有什么目的,她現在有作品,有粉絲,有陸巖和小夏在身邊,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只能看著母親躲起來哭的孩子了。
“陸總,你看這邀請函。”成彥把帆布包放在腿上,指尖在包上輕輕敲了敲,“綢布封套是定制的,信紙是改良宣紙,火漆是古法松脂,連墨汁都是老牌子——沈慕辰把‘體面’做足了,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他找我,不是‘認親’那么簡單,而是‘沈家認回失散的孩子’,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她笑了笑,眼神里帶著點了然,“看來,這位‘父親’,終于要正式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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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的陽光慢慢移到墻上的時鐘上,指針指向下午三點十五分,離晚宴還有整整一個月。窗外的車水馬龍聲透過玻璃傳進來,偶爾有鳴笛聲飄進來,卻沒打破房間里的平靜。陸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口涼掉的咖啡,眉頭卻慢慢舒展開——成彥的眼神里沒有膽怯,只有一種“終于要面對”的坦然,就像她拍《云襄傳》時,明知沈青瑤的哭戲難演,卻還是說“我要自己來,替身演不出她的疼”。
小夏收拾桌上的絨布時,突然小聲說:“彥姐,其實我剛才摸那個封套時,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你媽給你的舊照片上見過——就是那張男人背影的照片,他西裝袖口的花紋,跟封套上的銀線紋一模一樣。”
成彥點點頭,沒有驚訝:“我也看出來了。沈慕辰就是想讓我認出來,讓我知道,他早就把我的底細查清楚了——從《云襄傳》的角色,到我姥姥的《墨竹圖》,再到我媽藏了二十年的照片,他都知道。”她站起身,拿起帆布包,“走吧,宣發方案還得改,晚宴的事,咱們一邊準備一邊等老陳的消息——不管沈慕辰想干什么,我都得把《云襄傳》演好,把這場‘戲’接好。”
陸巖和小夏跟著站起來,會議室的門關上時,成彥回頭看了眼桌上的宣發方案,“書畫體驗活動”那欄的橫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就像她和沈慕辰之間的聯系,不管藏得多深,總有一天,要在陽光下攤開。她握緊帆布包的帶子,指尖傳來封套的質感,心里很清楚:這場晚宴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是她和沈慕辰,和那個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第一次正式的對峙。而她,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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