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魚端上來時,熱氣裹著酸香飄滿整個小館,寬粉在碗底堆得滿滿當當,老陳拿起筷子,夾了塊沒刺的魚肉放進成彥碗里,筷子尖還沾著點魚湯:“快吃,涼了寬粉就坨了。”小晚抓起排骨啃得滿嘴油,醬汁沾到了嘴角,成彥趕緊遞過紙巾,她接過紙巾,一邊擦嘴一邊含糊地說:“彥姐,等你拍完戲,能不能帶我去劇組看看?我想看看顧懷安的工作室,還想看看蘇錦的嫁衣——我表哥說,那嫁衣是用真絲做的,上面的繡線要繡半個月呢!”
“好啊,”成彥夾了一筷子拍黃瓜,蒜香混著醋味在嘴里散開,“等劇組殺青,我就帶你去。”
聚餐結束時,巷口的路燈亮了,暖黃的光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陳非要送成彥到路口,他走得慢,腳有點跛——是去年在工地摔的,還沒好利索,成彥扶著他的胳膊,能感覺到他每走一步,身體都輕輕晃一下。到了路口,老陳又從口袋里掏出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兩個煮雞蛋:“明天路上吃,頂餓。”他把塑料袋塞進成彥手里,手指在她手背上捏了捏,沒說話,轉身往回走,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孤零零的,走兩步還回頭看一眼。
小晚抱著成彥的胳膊,走了一路,說一路她聽來的“劇組八卦”:“我表哥說,張導拍哭戲特別嚴,要是沒眼淚,就讓你盯著燈看半小時,直到看哭為止——彥姐,你要是怕,就提前帶點洋蔥,偷偷抹一點,沒人會發現的!”
第二天早上6點,天剛蒙蒙亮,小夏就提著行李站在成彥公寓樓下,她穿件粉色的運動服,頭發扎得歪歪扭扭,手里攥著個皺巴巴的行程表,上面用熒光筆標著“730出發,900到影視城”,旁邊還畫了個哭臉:“彥姐,我昨天晚上核對了三遍行程,還是怕記錯時間,剛才又跟林薇姐確認了,說是9點前必須到劇組報道,不然會被張導罵——我聽說張導最討厭遲到,上次有個演員遲到5分鐘,他讓人家在門口站了半小時才讓進。”
成彥笑著幫小夏把頭發重新扎好,指尖碰到她發繩上的櫻桃吊墜——是小晚昨天硬塞給小夏的,說“讓它給你當護身符”。兩人坐進黑色商務車時,成彥回頭看了眼公寓樓,練歌房的燈還亮著,窗簾沒拉嚴,能看到譜架上的《霧里橋》歌詞紙,風從窗戶縫鉆進來,好像還帶著點吉他弦的味道。
車開起來時,窗外的風景慢慢倒退:巷口的“陳記家常菜”招牌越來越小,去年駐場的地下通道入口一閃而過——成彥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那唱歌,有個醉漢往她面前扔了個硬幣,硬幣滾到她腳邊,她蹲下去撿,抬頭就看到老陳站在通道口,手里揣著個熱乎的饅頭。現在再看那通道,心里卻沒了當初的委屈,只剩踏實。
“彥姐,還有半小時就到了!”小夏突然叫了一聲,手里的行程表掉在腿上,她趕緊撿起來,“我剛才差點記錯時間,以為是10點到,幸好你提醒我——林薇姐說,到了劇組要先去見制片人,再去看化妝間,最后跟張導對劇本,咱們得按順序來,不能亂。”
成彥點點頭,目光落在窗外——前方的路越來越寬,陽光穿過車玻璃,落在她手背上,暖得像老陳遞過來的胖大海茶。她摸了摸背包側兜的紙包,胖大海的干硬感隔著布傳來,又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機,顧懷安的信息還停留在“劇組見”。風從車窗縫隙鉆進來,帶著點影視城的塵土味,混著巷口炸串的香味,像把過去和未來纏在了一起。
她輕輕攥了攥手心,指尖碰到昨天小晚塞的橘子糖紙,心里忽然特別踏實——那些在地下通道唱過的歌、老陳遞過的熱乎飯、小晚的羨慕、顧懷安的叮囑,都成了她往前走的底氣。車窗外的樹影飛快倒退,像在跟過去告別,而成彥知道,前面等著她的,不只是蘇錦的故事,更是一段全新的、敢闖敢拼的旅程。
“快到了。”小夏指著前方的影視城大門,聲音里滿是期待。成彥抬起頭,看著那扇掛著“《長安渡》劇組”牌子的大門,嘴角慢慢彎起來——新的旅程,真的開始了。
喜歡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請大家收藏:()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