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湊過來看劇本時,肩膀不小心碰到成彥的胳膊,她趕緊往后縮了縮,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看這個蘇錦,賣繡品謀生那段,我奶奶以前就是繡娘,她說繡娘捏針時手指要彎成‘月牙形’,你試鏡時要是演這段,我教你手勢!”她邊說邊比劃,手指彎成小小的弧度,像真捏著根繡花針。
“你這小丫頭,比成彥還急。”陸巖端起咖啡喝了口,眉頭輕輕皺了下——顯然是忘了加糖,他卻沒放下,繼續說,“新人沒那么多‘戲份執念’是好事,上次那個演‘小宮女’的演員,戲份才8場,結果觀眾把她的擋刀戲剪了100多個二創視頻,后來接的代都是‘國民度品牌’,比硬炒熱搜的藝人走得還穩——這就是‘角色紅利’,比流量持久多了。”
陸巖和小夏走后,辦公室里只剩翻劇本的“沙沙”聲。窗外的天慢慢暗下來,成彥沒開大燈,只擰亮了桌角的小臺燈——臺燈是顧懷安上次送她的,燈罩上畫著小吉他圖案,暖光落在劇本上,把字跡照得軟乎乎的。她把u盤插進電腦,點開片花——鏡頭里的長安城灰瓦白墻,破廟的茅草被風吹得晃,繡品上的纏枝蓮紋清晰得能看到針腳,張導的鏡頭果然愛拍“細節”,連演員袖口磨出的毛邊都給了特寫。
看到“破廟縫嫁衣”的場景時,成彥忽然站起來,把旁邊的椅子拉到臺燈下當“破廟的石頭”,她輕輕坐下,裙擺蹭過地板發出“窸窣”的響。她學著小夏比劃的“繡娘手勢”,手指彎成月牙形,捏著不存在的“針線”往“嫁衣”上縫,縫到第三針時,她慢慢抬起頭,嘴角往上彎了彎,眼睛里卻慢慢積起水汽——不是大哭,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像怕掉下來砸壞了“嫁衣”。她練了三遍,每次“縫針”的力度都不一樣:第一遍松,像剛拿起針線的生疏;第二遍緊,像想起家人的絕望;第三遍又松下來,像接受了“一輩子歪了”的命。練完后她在筆記本上寫:“縫嫁衣時,手指要先抖,再穩——抖是怕縫不好,穩是知道再不好也得縫完,像我以前練《十年霜》,總唱錯氣口,卻還是每天練20遍。”
墻上的時鐘指向晚上11點,成彥摸了摸桌上的咖啡杯,指尖碰到涼透的杯壁時下意識縮了下——她忘了喝,咖啡已經涼得像冰。但她沒起身換熱水,反而把筆記本往劇本旁挪了挪,繼續標“情緒關鍵詞”:第5場“初見主角”,她在旁邊畫了個小小的“盾”,寫“警惕是盾,軟是里面的芯,像我第一次見顧老師,怕他覺得我唱得差,卻還是忍不住問‘氣口怎么調’”;第10場“被仇家追殺”,畫了個“跑”的簡筆畫,寫“慌是腳步慌,眼神不慌,像我以前趕夜路,怕黑卻還是攥緊手機走,知道慌沒用”;第31場“臨死送信物”,畫了個“笑”的表情,寫“笑是松了口氣,不是不怕死,是終于能給家人‘一個交代’,像我奪冠那天,笑著哭,是覺得‘十年沒白等’”。
筆記本的頁腳被她翻得發卷,上面還沾了點咖啡漬——是剛才不小心碰到杯子灑的,她用紙巾擦了擦,卻沒擦干凈,反而留下個淺褐色的印子,像蘇錦嫁衣上歪掉的針腳。凌晨2點時,她忽然想起什么,從抽屜里拿出支淺灰色彩鉛,在“蘇錦說話”旁邊畫了個“小聲”的符號,寫“說話要輕,像怕驚動破廟里的老鼠,即使擋刀時喊‘小心’,也得壓著嗓子,因為她一輩子都在‘藏’,連喊都不敢大聲”。
窗外天快亮時,晨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照進來,落在劇本的“藏鋒藏淚”四個字上。成彥合劇本時,指尖蹭過磨損的封面,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紙墨香,混著窗外飄進來的晨霧味——像蘇錦待過的破廟,有草木的清,也有歲月的沉。她拿起手機,手指有點抖(熬夜熬得指尖發僵),卻還是飛快地給林薇發消息:“明天的儀態練習能不能提前一小時?我想跟小夏學繡娘的手勢,還想練‘收肩提氣’的走路姿勢,怕試鏡時忘。”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來時,成彥趴在桌上歇了歇,額頭抵著微涼的劇本封面——她忽然覺得,蘇錦不是“劇本里的角色”,更像個藏在時光里的朋友,等著有人聽她的故事。晨光慢慢爬上她的手背,暖得像小時候媽媽的手,她輕聲說:“蘇錦,我會好好替你講故事的,不會讓你白等。”
桌上的咖啡杯還涼著,但她的眼里卻亮著光——像熬夜練歌時看到的第一縷晨光,微弱卻堅定。她知道試鏡很難,淘汰率很高,但她不怕——就像以前在地下室練歌,沒人聽也沒放棄,現在她要替蘇錦“站”在鏡頭前,把那些“藏在心里的疼”,輕輕講給所有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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