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碎布上的油印,能感覺到布料上殘留的一點點溫度——好像還是當年烤串時的熱氣,暖得有點發疼。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戳了下,卻沒慌,反而很平靜——十年前在燒烤攤,有個醉漢因為等不及烤串,拿起啤酒瓶砸了她的烤架,火星子濺了她一身,她都沒怕,現在這點小伎倆,算什么?她想起昨天下午在走廊里,看到林楓的助理小張鬼鬼祟祟的,手里攥著個和這個一樣的棕色紙包裹,當時她沒在意,現在想想,十有八九是林楓那邊干的——他不是一直覺得她搶了他的資源嗎?現在開始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彥姐?你倒是說話啊!別嚇我!”小晚蹲在地上撿手機,屏幕沒碎,卻還是心疼得不行,她抬頭看著成彥,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明顯是警告啊!他們這次敢寄剪碎的衣服,下次會不會搞更過分的?比如去你家堵你?或者在你水里放東西?要不咱們找顧老師幫忙吧?顧老師在圈子里人脈廣,他肯定能搞定!上次林薇薇想找顧老師寫歌,顧老師都沒理她!”
成彥終于抬起頭,把手里的碎布扔進塑料袋,聲音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用。”她拿起塑料袋,走到垃圾桶旁——垃圾桶是粉色的,上面印著小雛菊,是她和小晚一起買的——“嘩啦”一聲把碎布全倒進去,碎布片落在早上吃的泡面桶旁邊,和其他垃圾混在一起,像堆沒用的廢紙。她轉身走到水龍頭旁,用冷水洗了洗手,水流過指尖,涼得讓她清醒了不少。她拿起桌上的譜子,重新捏起那支磨掉漆的鉛筆,在“副歌轉音”那欄繼續畫圈,聲音淡淡的:“跳梁小丑罷了,跟瘋狗計較只會臟了自己。”
小晚愣在原地,看著垃圾桶里的碎布,又看看成彥的背影——她的肩膀很直,沒有一點發抖,后背的牛仔外套因為動作,露出里面的灰色t恤,領口有點松,是去年買的舊衣服。小晚知道,成彥不是不生氣,是她習慣了把情緒藏起來,就像上次唱《十年霜》時,明明眼里含著淚,卻還是笑著唱完,直到鞠躬時,肩膀才輕輕抖了一下。小晚想起上次自己被林薇薇粉絲罵,躲在被子里哭,成彥坐在她旁邊,給她遞紙巾,陪她聊到半夜,說“別理那些人,他們只是嫉妒你”。現在輪到成彥被欺負,她卻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了,心里又急又疼。
“可是……”小晚還想再說,成彥卻回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陶瓷碗,用筷子挑了口泡面,吹了吹遞到小晚嘴邊:“快吃吧,面要坨了,你看蛋黃都涼了。你不是說今晚要幫我練轉音嗎?顧老師說我轉音太硬,像石頭,你幫我聽聽,怎么才能柔點。”
小晚張嘴接住泡面,眼淚卻突然掉了下來,砸在碗里,濺起小小的水花。泡面還是熱的,流心蛋黃在嘴里化開,卻沒什么味道。她嚼著面,看著成彥重新坐回書桌前,鉛筆劃過紙頁的“沙沙”聲又響起來,和電煮鍋的余溫、窗外的風聲混在一起,宿舍里的緊張感慢慢散了,卻多了點說不出的沉重。小晚默默撿起地上的手機,把報警的念頭壓了下去——她知道,成彥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她能做的,只有陪著成彥,幫她練轉音,幫她擋那些明槍暗箭。
成彥的筆尖頓在“柔點”兩個字上,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剛才捏碎布時,她摸到了一塊硬東西,藏在袖口那塊碎布的夾層里,是個小小的金屬片,大概指甲蓋大小,涼得像冰。她悄悄摸出來看了眼,金屬片上刻著個“林”字,字體是楷體,和林楓簽名的字體一模一樣,雖然被剪得只剩一半,邊緣還帶著毛邊,卻足夠讓她確認是誰干的。
“想讓我怕?想讓我退賽?”成彥在心里冷笑,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快得讓人看不見。她用鉛筆在“柔點”旁邊畫了個大大的勾,筆尖用力過猛,紙都被戳出了個小窟窿,“沒那么容易。十年前我沒退,現在更不會退。”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樓下的路燈“啪嗒”一聲亮起來,暖黃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譜子上,“十年霜”三個字被照得發亮,紙頁上還能看到成彥剛才滴下的一滴水珠——不知道是洗手時沒擦干的水,還是別的什么。成彥繼續改著譜子,鉛筆尖的漆又掉了一點,落在紙上,像個小小的黑點。她知道,這只是第一次警告,后面還有更多的“手段”等著她,可能是更惡毒的黑帖,可能是更過分的威脅,甚至可能是人身攻擊,但她不會退——就像野草在磚縫里,就算被人踩,被人拔,只要根還在,就能等到晴天,就能重新長出來。
小晚吃完泡面,默默收拾好碗,把濺在褲子上的湯漬擦干凈,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成彥旁邊,拿起自己的吉他:“彥姐,咱們練轉音吧,我彈伴奏,你唱,我幫你聽。”
成彥抬頭笑了笑,眼里的冷意已經消失了,只剩下平靜:“好。”
吉他弦的聲音輕輕響起來,混著鉛筆的“沙沙”聲,在安靜的宿舍里,像首溫柔的歌——不管外面有多少風雨,至少在這里,她們還有彼此,還有音樂,還有那顆沒被凍住的、滾燙的心。
喜歡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請大家收藏:()封殺十年,棄女逆襲成國際巨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