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無差別攻擊！”其中一名隊員嘶吼著，扣動了扳機。特制的能量子彈瞬間形成一張密集的火網，朝著錦嫣射擊而去。

程涵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嫣嫣！”

錦嫣卻連看都沒看那張火網一眼，她隨手將隊長的尸體扔向那三人，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殘影。

砰！砰！砰！能量子彈盡數打在了隊長的尸體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而錦嫣，已經出現在了那三名隊員的身后。她的手輕輕拂過三人的后頸。

“太慢了。”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三人的身體同時一僵，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雙目圓睜，臉上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卻已經沒了呼吸。

從動手到結束，不過短短十秒鐘。四名異調局的精英，連同窗外被銀針射殺的三名狙擊手，全軍覆沒。

整個臥室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錦嫣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白色的裙擺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她甩了甩手，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股瘋狂而暴戾的氣息，讓她看起來像一朵盛開在尸山血海中的，妖異的曼陀羅。

這就是她，“瘋批美人”的一面。她從不輕易動怒，一旦動手，必見血光。

程涵毅從沙發后站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場景，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錦嫣，眼中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迸發出一股炙熱得驚人的光芒。

他的嫣嫣，就該是這樣。強大，美麗，且帶著致命的危險。讓人忍不住想將她占有，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

莊園的警報聲此時才尖銳地響起，大批的保鏢沖了上來，將整個二樓圍得水泄不通。

“都給我滾出去！”程涵毅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上來！”

“是，先生！”保鏢們不敢有絲毫違逆，迅速退了下去。臥室內，再次恢復了安靜。程涵毅一步步走向錦嫣，無視了地上的尸體，走到她面前，然后，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對不起，”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沙啞，“是我沒用，讓你在我這里受了驚。”錦嫣的身體有些僵硬。她身上的殺氣還未完全褪去，被他這么一抱著，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也能感受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這個男人，剛才在她大開殺戒的時候，沒有害怕，沒有退縮，甚至……她從他的眼神里，讀到了一絲迷戀和狂熱。

他也是個瘋子。錦嫣忽然覺得，他們倆，或許真的是天生一對。她緊繃的身體，慢慢地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