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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8章 黃春菊街的奎因小姐

      夜色淹沒了泰晤士河南岸的輪廓,倫敦霧氣壓得低,也模糊了人心的界限。

      夜霧濃得像涂抹開的牛油,把黃春菊街的一盞盞煤氣燈氤氳出了病態的橘黃。

      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正快步穿行在小巷之間。

      他身披褪色斗篷,腳下是抹了泥的舊式皮靴,帽檐壓得極低,就連胡同口撒尿的醉漢都沒能看清他的臉。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一邊保持著倫敦紳士的穩重節奏,另一邊卻又像是在防備著什么。

      他不時回頭張望,避開人群,甚至刻意繞過鴿子巷、斯威汀胡同和山毛櫸巷才鉆進黃春菊街,就像個惡名在外的賊偷似的,生怕被別人認出來。

      此時黃春菊街的街頭頭正熱鬧著,酒館外坐滿了各位半裸的“淑女們”,但無論他們的五官多么柔美,顯而易見的喉結和寬大的骨架總會出賣他們的性別。

      沒錯,這一位位的,全是爺。

      但是,既然您來了黃春菊街,那就得按照黃春菊街的規矩稱呼人家,在這條街的客棧、酒館和風月場所里,這些男淑女們一律被稱為“黃春菊伯爵夫人”。只不過老主顧一般都不用這么長的稱呼,他們一般互相稱呼“夫人”或者“小姐”。您要是在這地方用錯了性別代詞,那可別怪人家給您一記“粉拳”。

      在經過漫長的跋涉后,那位紳士終于站定在了老娘掌客棧外。客棧門前掛著個破銅燈籠,燈光昏黃得像耄耋老人的眼白。門一開,一股子胭脂混雜著雪利酒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喔……您今晚來得真早,奎因小姐。”酒保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帶著一點揶揄,但更多則是默契的熟稔。

      那位紳士沒有回答,只是略一點頭,踏入屋內。

      上樓時,他將斗篷解開一角,露出了深灰色的粗呢外套,樣式樸實得像個鄉巴佬,可當他推開二樓最西邊那間房門、脫下濕漉漉的帽子時,真正的身份才終于在燈光下現出端倪。

      他的臉龐瘦削,眉骨略高,頭發也剪得很短。當然,如果蘇格蘭場的管理規定能夠寬松些,那他或許會把頭發留長一些。但是沒辦法,誰讓他不止是蘇格蘭場的警官,更是警務情報局第五處的處長呢?

      萊德利把房門在身后輕輕關上,屋里頓時安靜下來,只余窗簾邊偶爾傳來的一縷小提琴殘響,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風聲中夾雜著的輕佻調笑。

      這間屋子是老娘掌客棧特意為他留的,屋子緊挨著走廊轉角,即方便窺視,也方便翻窗戶逃跑。屋內的墻上還掛著一面瘦長的鏡子,鏡子上有一道裂痕,從左上角蜿蜒至右下角,但萊德利對此并不在意。

      因為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個換衣服的地方。

      他走到更衣室門邊,轉動門栓,熟練地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他脫下斗篷,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牛皮包,從中取出一套剪裁精致的女裝,束腰、裙擺、手套,一氣呵成,再戴上他精挑細選的珍珠項鏈和紫緞帽,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萊德利?金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黃春菊街的老主顧奎因小姐。

      《黃春菊街的奎因小姐肖像》

      萊德利站在那道裂痕縱橫的鏡子前,靜靜端詳著眼前的“奎因小姐”。

      他微微歪頭,打量著自己的脖頸與肩線,一縷柔軟的發絲被風從窗縫中吹動,他忽然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陶醉感,仿佛終于在這副皮囊里找到了一點不需要交代、不必解釋的安全感。

      可惜,這陶醉并未持續太久。

      門外傳來敲門聲――三下短促,一下停頓,然后又一下。

      這是老娘掌特有的暗號:“新來的小侯爵”已經就位了,愿意接受奎因小姐的指教。

      萊德利深吸一口氣,揚起下巴,他優雅地撣了撣裙擺,眼神里恢復了奎因小姐那慣有的傲慢。

      他推門而出,順著走廊一路前往二樓的倒數的第三個房間門前。

      萊德利輕輕轉動門把,唇角掛著一抹奎因小姐專屬的笑意,介于勾引與矜持之間的笑,就像是淡漠的紫羅蘭香氣,介入鼻息,卻不自明。

      萊德利甚至在心里琢磨著,今晚的“小侯爵”是否真如客棧老板所說的那般“初出茅廬”,可別三句話不到,他便得跪在自己裙邊俯首稱臣了。

      他緩緩推開門,一步踏入那間熟悉的房間。

      檀香味還在,雪利酒早已醒開,桌上的燭臺斜燃著,光線晃得剛剛好,照見帷幕下的軟椅……還有,椅子上的那個人。

      ……

      那個人?

      那個人!

      起初,萊德利沒反應過來。

      他的眼神還停留在那人的手上,左手拿刀,右手持叉,動作優雅得就像在吃國宴。

      再往上一點,便是那人面無表情但卻鎮定自若的臉。

      亞瑟……

      黑斯廷斯……

      爵士!!!

      “萊德利,晚上好。”亞瑟一邊切著盤子里的小牛排,一邊微微點頭道:“希望你別介意,我等了你半天都沒到,所以我就一個人先吃著了。”

      時間在那一瞬間凍結。

      萊德利先是愣了半晌,緊接著便如同被人從熱湯里按進冰河。

      剛才還溫暖舒適的珍珠項鏈,忽然化作勒緊他咽喉的繩索。

      他腳下高跟鞋蹭了一聲,他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萊德利半張著嘴,然而卻連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妝容精致的臉也蒼白得像剛粉刷過的墻。

      亞瑟并未起身,也沒有發問,他只是抬眼看了萊德利一眼,那眼神就像是見著桌上的糖煮胡蘿卜一樣平常:“好吧,看來你不喜歡我在這里叫你萊德利。那么,奎因小姐,需要我扶你起身嗎?”

      萊德利臉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他想站起來,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僵硬,只能僵坐在地毯上,裙擺攤成一片尷尬的布海,活像是舞臺劇的演出事故現場。

      他的大腦飛快運轉,試圖調動那套警務情報局專用的危機處理程序來應對眼前局面。可是沒用,因為那套系統是專門設計來對付激進派、煽動者和恐怖份子的,而不是用來應付自己穿著女裝在黃春菊街被老上司堵在房間里的。

      他喉嚨發緊,卻只能擠出幾個音節:“你……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亞瑟又切下一塊牛排,慢條斯理地咀嚼著,仿佛這頓飯才是他今天真正的任務:“奎因小姐,我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蘇格蘭場憑什么把我的肖像掛在墻上?”

      “你怎么會……你怎么敢……”萊德利咬著牙,終于掙扎著站起身來,一只手扶著墻,另一只手還死死拽著裙邊。

      “怎么敢?”亞瑟用餐巾擦了擦嘴:“你是說怎么敢出現在這里,還是怎么敢一個人吃掉你那份羊肋排?”

      說到這里,亞瑟頓了頓,拿起酒杯晃了晃:“順帶一提,你這家伙點菜倒是挺有品味的。”

      萊德利張口結舌,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該脫口而出一通威脅,還是叫人,抑或是翻窗逃跑,或者干脆就地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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