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眼花,我也看到了”一人說了一聲又緊接著補充道:“不僅如此我還認識那位那人,那是齊永昌,錦衣衛僉事!”
“他剛剛吼的什么,常伸又是誰,他偷了這位大人的狗?”
旁邊有人鄙夷的看他一眼。
“你這都不知道,齊永昌是錦衣衛僉事,這位常伸也是錦衣衛僉事,兩人都在爭上面那個同知的位置。”
眾人窸窸窣窣的討論著,聲音卻一點都不敢放大,民間對于錦衣衛這個暴力機構還是非常畏懼的。
“所以這是故意找茬?”
“你小點聲,別被聽到了,要我說啊,指不定呢!如今朝中亂的很,就是不知道這位背后的目的了。”
而在百姓們討論之時,常伸的府邸門口已經被齊永昌的人包圍了。
得到消息的常伸也帶著人走了出來,臉色非常的陰沉。
“齊永昌!你什么意思!”
齊永昌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我能是什么意思啊,我不過是想找我家愛犬而已”說著,他大手一揮,厲聲道:“來人,給我搜!”
常伸府中的人馬并沒有齊永昌帶的人多,更何況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抵擋。
很快常伸的府邸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常伸被氣的差點揮刀把齊永昌殺了。
“大人,沒找到……”
“大人,沒找到……”
“大人,這邊也沒有找到……”
一隊隊人馬從常伸府邸的四面八方匯聚回來。
齊永昌站在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的常伸身邊,臉上換上了虛假的抱歉神情。
“哎呀,看來是我的消息有誤,常大人沒有偷我的狗啊!”
“齊永昌!你踏馬就沒養過狗!”
齊永昌做出驚訝震驚的樣子,他夸張的捂住嘴,連續后退三步才停下。
“呀,常大人怎么知道我沒養狗,難不成常大人一直在偷偷關注我!真是讓人不好意思呢!”
常伸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綠,五彩斑斕比美術生的調色板都多彩。
“齊永昌!”
“常大人不要如此暴躁啊,不然容易得病的!”
“你無恥!”
齊永昌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已的胡子,繼續氣常伸。
“有呢,有呢,倒是聽說常大人前幾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丟了一顆牙齒,真是可惜,也幸虧不是門齒,不然就……”他突出嫌棄的神情,后面的話沒有說,卻足夠讓人知道他想說什么。
常伸被戳到痛處,恨不得殺了齊永昌,這是他一生之恥。
古人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也,孝之始也”,這種情況,是非常丟人的。
對此還衍生出了一個非常羞辱人的懲罰——髡刑,也就是將頭發剃光,雖然沒有皮肉之苦,但這種人卻要受到遠處肉體更加狠的懲罰——旁人的指指點點與嘲諷。
這也是常伸明明背后有張明哲這個靠山,又比齊永昌年齡資格大,卻遲遲沒有坐上同知的位置的原因。
要不是他是錦衣衛這個暴力機構的領頭人物之一,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當面羞辱,但背后的非議他也聽了許多了。
本來已經習慣了,可如今齊永昌卻是直接面對面嘲諷,他如何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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