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齊永昌離開后,常伸本想去鬧一場,但人家早就猜到了他的想吧,早早把門堵住了,還假模假樣跑到大理寺,刑部去找狗,鬧得那叫一個人盡皆知。
甚至一些不知情的人真相信了齊永昌有這么一條愛犬,還有人篤信就是常伸偷了齊永昌的狗,還暗戳戳猜測齊永昌沒有找到后,是因為常伸把狗殺了燉了吃了。
雖然謠好笑,但又莫名有可信度,畢竟這兩人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常伸是張明哲的人當天夜里就去了張明哲的府中。
“大人,那齊永昌欺人太甚了!我明明什么都沒做,他竟然如此對我!”
“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啊!”
張明哲臉上帶著憂慮的神色他安撫性的拍了拍常伸的肩膀,又親自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莫急,此事老夫也聽說了,這齊永昌著實是過分,竟敢公然侮辱挑釁于你!”
常伸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看到張明哲他又換上了那一副悲傷痛苦的神情。
“大人,我該如何做?我著實是忍不了這口惡氣啊!”
張明哲坐于主座上,沉思了片刻。
常伸眼中閃過焦急的神情,眼睛一轉,他又憤然開口:“大人,這齊永昌明知道我是你的人,卻敢如此對我,這不止是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你,公然挑釁于你啊!”
“今日您要是沒有什么反應,別人看了,那不得以為大人好欺負!我們不能如此啊!”
常伸現在就想報復齊永昌,甚至不惜去戳張明哲的痛腳。
大周內閣三位閣老——趙權策,李仁德,張明哲。
其中張明哲地位最低,原因不他,他是寒門出身,背后沒有強大的家族做靠山。
像他這種人,能爬到內閣閣老的位置,可想而知中間受了多少委屈,多少冷嘲熱諷。
但也正因如此,那些經歷也成就了他,將一個狂妄不羈的少年磨成了圓滑的老狐貍。
如今朝中的官員除了一些資歷大的,其余人都稱贊他有一副好脾氣,待人接物也是友善得很,卻鮮少有人知道,這位笑容最和善的閣老,年少時有多狂野。
而常伸作為錦衣衛僉事,本身就對朝堂上的人或事有所了解,自然清楚張明哲的過往。
當然,如今的張明哲身居一品,自然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什么了,時刻能保持微笑也是自然。
不過那年少時經歷的,誰敢說在他心中留下是不起眼的過往,還是刻骨的傷疤呢?
但讓常伸有些失望的是張明哲并沒有因為他的話出現什么特別的情緒。
他只是輕輕嘆口氣,無奈的道:“你說的也有理,不過我倒是無所謂,若是那些人如此善變,那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讓我看清他們的嘴臉。”
“不過就是委屈了你,受這樣的委屈了!”
“不委屈”常伸連忙開口,“只要大人愿意為我做主,我就不委屈!”
張明哲露出恰當的疑惑與遲疑。
“那你想要老夫如何幫助你?”
“那齊永昌曾經拜訪過楊懷達,他如今恐怕是楊懷達那邊的人,如今這樣做,肯定是那位楊公的授意,動不了這位帝師,我們就動這位帝師的徒弟如何?”
常伸本以為張明哲會點頭同意,畢竟剛剛他已經緩和下來了態度。
可張明哲卻搖了搖頭。
“不,你難道沒聽說過楊懷達的名頭嗎?鐵面相公,這可是殺人殺出來的,而這殺的人之中,一半都來源于錦衣衛以及東廠,他心中厭惡極了你們這些人,如何會愿意接納齊永昌?”
常伸一愣,也想起了這一茬。
他皺了皺眉,被憤怒占據的大腦短暫的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