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信傳來了,我們還未動手呢,那魯王就被那些臭書生弄的亂了陣腳了,真是無用!”
一人大咧咧地闖進羅將所在的房間,將已經拆開的書信放于桌上,滿臉鄙夷。
能見羅將將軍而不是公爺或是大人,很明顯這人是羅將戰場上一同下來的老部下。
這人名叫文默,人卻不如其名,生得高大威猛,一臉絡腮胡,說起話來聲如洪鐘。
戰場上時更是與自已的名字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曾經被暗算被扎成了刺猬,都硬生生不管不顧地扭斷了十幾人的脖子。
家中排行老二,人送外號二莽子,要說莽他自稱第二,那就無人敢稱第一,本來赫赫軍功在手,結果他一回來就調戲了人安國公的女兒。
安國公是誰?當今皇后的哥哥,這下好了,軍功全拿去抵禍了。
羅將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輕斥道:“文默,我與你說了多少遍了,規矩!規矩!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規矩?一會自已去領罰!”
文默撓撓頭,咧著嘴討好地笑道:“將軍,俺這不是太久沒干正經事,一時忘了,要不這罰就算了?”
羅將瞪了他一眼,嚴肅道:“不行!軍法如山,豈能說免就免。若都像你這般,這軍中還有何紀律可?”
文默見羅將態度堅決,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俺知道了,領罰就領罰。”
羅將冷哼一聲,目光轉向桌上的書信,說道:“先不說這領罰的事了,說說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文默湊近桌子,看了眼書信,大大咧咧地說道:“將軍,俺覺得這魯王就是個草包,咱們還沒怎么著,他就自亂陣腳,根本不足為懼。”
說著,他拍了拍胸脯豪氣十足的道:“要俺說啊,就別搞什么靜觀其變了,給俺五千人,俺照樣打的他落什么水的!”
羅將頭疼的搖搖頭,為他補充:“什么落什么水,那叫落花流水!都說了讓你好好讀書,別這么莽,學狗肚子里去了?”
文默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聲,為自已狡辯:“都差不多,都差不多,再說了,不讀這勞什子書,俺照樣能殺的敵軍落花流水!”
羅將根本不想理會他自夸自擂,轉而分析道:“魯王不足為慮,但他背后的勢力盤根錯節,這才是我們需謹慎應對的。”
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說道:“魯王叛亂,絕非他一人之力所能為之。其背后定有其他勢力支持,若不查清,恐生后患。”
“如今潁昌城周邊漸亂,魯王的勢力藏不了多久,等他所有勢力浮出水面,我們正好可以乘機摸摸到底是哪些不要命的家伙在暗中漏算。”
說這話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
文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那將軍,咱們接下來咋辦?”
羅將沉思片刻,說道:“先按兵不動,繼續觀察魯王的動向,同時加強防備,以防有變。”
文默聽見依舊是按兵不動,立馬就蔫了下來,有氣無力的應道:“好吧,好吧,俺都聽將軍的。”
羅將擺擺手,說道:“去吧,記住,領罰之事別忘了,我等會可會找人問的。”
文默臉色一變,愁眉苦臉的地應了聲,轉身磨磨蹭蹭的離開了。
文默走后,羅將獨自在房內繼續思索著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