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覺咬了咬牙,說道:“但這般冒險改道,萬一迷路或者遭遇其他未知的情況,豈不是更糟?”
褚濉看他一眼,淡淡說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這條路雖少有人走,但能更快抵達王爺所在的區域。”
呂覺沉默片刻,說道:“希望大人的決定是正確的。”
褚濉不再理會他,加快了行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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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周惕守的那一支隊伍改變了路線怎么辦?你的一番準備不是才做了?”
聽到楊志的詢問,彭遷卻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他如何走不都是那么兩個選擇嗎?要么去找周惕守,要么來找我們。”
“他換了路,還多給了我們一些喘息的機會,不正好?”
楊志卻沒有因為他這樂觀的話而放松下來,“可這樣一來,敵軍在暗我們在明,太過被動了吧。”
彭遷挑了挑眉,反問道:“誰說我們被動了?那家伙可是坑了我一批人馬跑了,你猜她是去做什么了?”
“她竟然離開了?!”楊志明顯有些錯愕,“她還真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
彭遷也無奈的搖搖頭,頗為好笑的道:“她可說了,她是一塊金子,如今要換個地方發光了!”
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討論著如今的局勢,正討論的起勁,外面有人匆匆來報。
“大人!原先跟著呂覺的人馬傳來了消息,說是他們改變了路線,未往我們這邊而來!”
彭遷與楊志對視一眼。
“果然換路線”彭遷說了一句,語氣中沒有意外的情緒,隨即他開玩笑的道:“小賭怡情,可這回我賭錯了。”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傳遞消息的士卒,開口吩咐道:“讓他們小心些,繼續跟著。”
手下應諾匆匆離去,彭遷目送他離開,扭頭看著楊志開口道:“那我先告辭了,也得準備一番,如你所說,不能讓自已陷入被動不是?”
“你剛剛不還指望著江停?”
彭遷哈哈笑兩聲,“說著玩的,就算是內閣大學士來了,我也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吧?這世上終究只有自已才是最可靠的。”
說著,他利落的擺擺手,背影快速消失在了楊志的眼前。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江停正大搖大擺騎著一匹馬帶頭在管道上走著。
有與她熟悉一些的士卒騎著馬來到她的身旁,憂心忡忡的道:“這真的不會有事嗎?”
江停看他一眼,理所應當的道:“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叛軍?”
這人哭笑不得,“怕就怕是碰到了叛軍啊!”
“這會兒他們正急著逃命呢,人早沒影了,能碰到的叛軍能是什么人?”
旁邊有人跟著道,“就是啊,這會兒能遇到的只能是些老弱病殘了?”說著,他又賤兮兮的湊到王回身旁,“難不成王回你連老弱病殘都怕?”
他調笑的話剛落,一陣哄笑聲就應聲響起,隊伍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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