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明日就可以出發!”
褚濉嗯了一聲,看著手下,突然開口發問:“你說于詹的死真的與周惕守有關嗎?”
手下心中一驚,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慌亂起來了。
“這屬下不敢妄……”
褚濉瞇著眸子,氣勢陡然一轉一變,一股淡淡的煞氣從他們身上彌漫開來。
“真是廢物!有什么不敢說的,你怕周惕守就不怕我?縣官不如現管,這個道理你不懂?”
從這里其實可以看的出,褚濉可不算一個真的愿意屈居于人下的人,又或者說,現如今的局勢讓他有了別的想法。
那名手下瑟瑟發抖,只能硬著頭皮顫顫巍巍的回答他的問題。
“苗陽州魯莽容易受人蠱惑,他的弟弟苗振我接觸過卻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他能跟著他哥胡鬧,絕對是有所緣由的。”
褚濉頓時來了興趣,氣勢一收,眉開眼笑起來。
“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苗振,來,跪著把話講清楚吧!”
手下唯唯諾諾應是,繼續道:“苗振做事小心謹慎,他與苗陽州一起,更多時候都是苗振做出決斷,此次應該也是如此。”
“苗振能夠選擇臨陣倒戈,只可能是察覺到了危險,就是不知道是他察覺到的危險是來源于王爺還是敵軍了。”
褚濉沉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問清楚了于詹是何時死的?”
手下抬起頭小心道,“這事不是我負責……”
褚濉哦了一聲,擺擺手算是放過了他,“哦,那你去把那人叫過來!”
這名手下心中長舒一口氣,很快,負責此事的人便被帶到了褚濉面前。
褚濉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于詹死的時候距離突襲有多久?”
那人連忙回道:“回大人,于詹的首級被運回軍營的第二天夜里就發生了突襲。”
褚濉皺起眉頭,在營帳內來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語:“第二天夜里……這時間倒是有些微妙。”
“大人,這事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問題大了去了”褚濉嘲諷地說了一句,轉而又道:“行了,你回去吧,早些休息明日我們可就要出發了。”
但等到了第二日,褚濉卻是臨時轉換了路線,這一下可是讓呂覺驚了。
呂覺經過一夜的修養終于不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
“為什么突然更改了路線?”
跟在褚濉的身邊,呂覺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著緣由。
褚濉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哼,這還用問?局勢如此復雜,怎能不多留個心眼。原先的路線未必安全,說不定有敵軍設伏等著我們。”
呂覺皺了皺眉,說道:“可是臨時改道,萬一延誤了救援王爺的時機怎么辦?”
褚濉冷冷道:“你懂什么!若是貿然前行中了敵人的圈套,不僅救不了王爺,還會把我們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