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可怕的白色強光再次亮起!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她的眼睛和神經上!
段新紅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再次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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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的聲音幽幽傳來:“光明與黑暗交替,方為陰陽之道,有助于錘煉靈性。靈尊,細細體會。”
體會你個頭!段新紅在心里破口大罵。這瘋子!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折磨她,摧毀她的意志!什么狗屁錘煉靈性!
接下來的時間,成了規律的地獄循環。強光照射一段時間,熄滅幾分鐘,然后再亮起,再熄滅……周而復始。段新紅的生物鐘被徹底打亂,精神瀕臨崩潰。在強光下,她被迫暴露,無處躲藏,感受著眼睛和身心的雙重灼痛。在短暫的黑暗里,她也得不到休息,因為要恐懼地等待著下一次光明的“洗禮”,那感覺,就像等待斷頭臺的鍘刀一次次落下。
她的體力消耗殆盡,連蜷縮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癱在墊子上,像一具被抽走了骨頭的皮囊,任由那強光宰割。眼睛又紅又腫,看東西都帶著模糊的重影。
在一次黑暗間歇,她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皮,透過玻璃,茫然地看向外面。神龕的深色木質背板,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厚重。她的目光無意識地游移,忽然,定在了背板靠近角落的陰影里。
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之前一直被強光折磨,根本沒心思注意別處。現在借著黑暗,她瞇著酸痛的眼睛,仔細看去。
那似乎也是一個……玻璃容器?比她現在這個要小一些,造型更精致,像個微型的展示匣。就放在神龕背板的陰影角落里,很不顯眼。
那里面……好像也有東西?
段新紅的心跳漏了一拍。難道……這里不止她一個“藏品”?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往玻璃罩子靠近神龕背板的那一側挪了挪,努力睜大眼睛看去。
那個小玻璃匣子里,鋪著深色的絲絨。絲絨上,靜靜地躺著一個……蝴蝶?一只翅膀展開的蝴蝶標本。
蝴蝶很大,對她現在的體型而,堪稱巨物。翅膀是極其艷麗的寶藍色,帶著金屬光澤,上面有復雜的黑色紋路,邊緣點綴著醒目的紅色斑點。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出它曾經的美麗奪目。
但它現在是死的。一動不動。被幾根極細的銀針,以一種展示最優美姿態的方式,牢牢地固定在絲絨底板上。針尖在黑暗中反射著微光。
段新紅看著那只被制成標本的蝴蝶,看著它那失去了所有神采的復眼,看著它那被永久定格住的、毫無生氣的華麗翅膀,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她明白了。
她終于徹底明白了店主那句“最偉大的收藏”是什么意思。
對他來說,她和這只蝴蝶,沒有本質區別。都是“奇物”,都是“精靈”,都是值得被收藏、被研究、被展示的……標本。區別只在于,她是活的,而那只蝴蝶是死的。
但“活”的,未必是幸運。
他現在對她做的這一切——“供奉”,“凈化”,“啟明圣光”——都是為了讓她成為一件……更完美、更符合他心意的“活體標本”。他要的不是一個有思想、有情感的生命,而是一個能回應他、能滿足他幻想、能被他完全掌控的“匣中靈”。
如果她一直不配合呢?如果她最終被這強光、饑餓和精神折磨摧毀了呢?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蝴蝶標本上。那幾根閃著寒光的銀針,仿佛也扎在了她的未來上。
死了,就能像它一樣,獲得永恒的“安寧”了嗎?還是會被他隨手丟棄,像扔掉那粒沾了灰的飯粒?
“啪!”
強光再次毫無預兆地亮起,驅散了黑暗,也打斷了她的思緒。刺目的白光瞬間淹沒了那只蝴蝶標本,也淹沒了她。
段新紅發出一聲近乎崩潰的、微弱的呻吟,絕望地閉上了腫脹刺痛的眼睛。
原來,最深的絕望,不是被虐待,而是清晰地看見自己的終局——要么變成瘋子想要的玩偶,要么,變成角落里那個美麗的、無聲的、被釘死的標本。
在這個被“神圣”光環籠罩的囚籠里,生與死,都成了收藏家展柜里的一種選項。而她,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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