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沅看向四周,只有春梅跟在身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娘,回去再說。”
如今侯府除了死契的奴仆,其他早已解雇。
但荀嬤嬤還在,可不能隨便說話被人聽了去。
蘇明媚微微頷首,帶著女兒回到自己的院子。
“娘,外祖父讓您找的那個東西,真的還在將軍府嗎?”
宋青沅不明白,憑借左相的權勢,收買幾個禁軍去搜將軍府是什么難事嗎?
為何要用到這般迂回的法子。
“好像是很重要的信件,除了自己人,誰都不信,就連我都不能看那里面的是什么。”
對蘇興懷而,蘇明媚只是工具。
至于其中細節,她無須知曉。
蘇明媚早已習慣,但宋青沅不是。
她可不想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
“娘,您可有想過,蘇家的信件,為何會在將軍府?”
“這,興許是兵部的一些信件?”
她哪兒知道這些。
“林家向來與蘇家沒有瓜葛,莫不是什么通敵叛國的信件吧?”
宋青沅想起前世小說里常寫的,反派誣陷掌權將軍通敵叛國之類的情節。
有一部劇特別火爆的改編劇,男主一家就是這么被陷害的。
蘇家所作所為,很像反派。
“那不可能,林家與蘇家無仇無怨,為何要陷害他們?而且現在林家都死絕了,真要陷害他們,更不需要把信尋回。”
蘇明媚覺得,她爹應該沒那么好心,會去保護死人的名聲。
宋青沅挑眉。
不是陷害的信件,莫不是證明蘇家有罪的信件?
淡淡的清香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轉頭望去,只見屋內不知何時擺放了兩盆花,開得正艷。
“怎么會有花?”
侯府連園丁都解雇了,竟還能種出這般艷麗的盆景?
“汀眠苑送來的,每個屋子都送了兩盆,說是花香能提神。”
春梅解釋道。
“她倒是富有。”
蘇明媚冷笑,輕輕撥弄著花瓣。
更濃郁的花香襲來,確實很好聞。
“小孩好哄,青兒,你挑件不用的簪子項鏈之類的,待會兒晚膳給她回禮。”
“娘,想討好她,還是得投其所好。”
宋青沅看向春梅。
“去后院看看,之前采買的花苗應該還沒清理,挑兩棵好的給她送去,就說是我精心挑選的稀有花材。”
她不是喜歡種嗎?
就讓她種個夠。
于小孩而,送金銀珠寶,倒不如送她喜歡的小玩具。
蘇明媚了然,夸贊道:“還是青兒聰明。”
她這輩子最大的成就,莫過于生了個這般聰慧的女兒。
“哈忒!壞人!”
盆里的花朵啐了一口,惱火地將消息傳給窗外的大樹。
消息很快傳回汀眠苑,綿綿正蹲在后院整理藥苗。
聽見信件的事,綿綿手中動作一頓。
前世雖沒聽說信件一事,但十五年后,繼母的兒子,就是從將軍府找出證據,陷害舅舅們通敵叛國。
只是綿綿記得,那些信,是后來才塞進將軍府的。
當時她還跟著繼母,親眼看著她將偽造的舊信塞進去。
若那些偽造的信件早已在將軍府,他們又何必再弄一回?
她得找個借口,回一趟將軍府,把所有信都拿走才行!
接下來幾日里,綿綿看著宋家人虛為委蛇,父慈子孝了幾日,便接到了前去參加春獵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