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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朱元璋教我做皇帝?

      殿外發生的一切,朱允熥與朱元璋此刻全然不知。

      武英殿內,朱元璋正攥著朱允熥的胳膊一陣揉搓,力道大得讓朱允熥的青綢錦袍都起了褶皺,口中還不停念叨著,語氣里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如此至理名,當讓天下人都知曉!讓那些總說咱老朱家是‘莽夫出身’的士子、世家瞧瞧,咱朱家也有能說出這般有學問話的人!”

      朱元璋的自尊心素來極強——別看他總把“我本淮右布衣”掛在嘴邊,看似以草莽出身為傲,可只有真正懂他的人才知道,這話只能他自己說。

      若是旁人敢拿他的出身說笑,或是暗諷朱家“沒文化”,等待那人的,定是雷霆般的嚴懲。

      早年他剛起勢時,也曾想過為自己攀認一位名人祖宗,最初屬意南宋的朱熹,可朱圣人離世不過百余年,其后裔的族譜清清楚楚,連哪一支哪一輩都記載得明明白白,他想摻半分假都找不到空隙,最后也只能作罷。

      成也出身,困也出身。

      這些年,總有些氏族大家暗地里取笑朱家“滿門武夫,不通文墨”,連開國之初邀請山東名士黃二賢入朝為官時,對方都寧可剁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也不愿屈就“布衣皇帝”麾下。

      這事雖過去幾十年,卻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朱元璋心底,從未拔去。

      是以,當朱允熥說出“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恒念物力之艱”時,朱元璋才會如此激動。

      他終于抓到了一個“打臉”那些世家的機會:看看!誰說我老朱家沒文化?咱的嫡孫,不就說出了這般通透的箴?

      他甚至已經能想象到,當這話傳遍天下,那些曾輕視朱家的士子們目瞪口呆的模樣。

      光是想想,朱元璋便覺得身心舒爽,看向朱允熥的眼神也愈發熾熱,像在打量一塊即將雕琢成器的璞玉。

      朱允熥被這眼神看得頭皮發麻,輕咳一聲,悄悄扭了扭被攥得發緊的胳膊,渾身都不自在。

      他心里暗暗叫苦:老朱你可別再讓自己做什么詩詞了!

      現代人哪懂什么格律詩賦啊?

      除了偶爾文抄幾句古人的句子撐撐場面,真要自己動筆創作,那是萬萬不能的。

      更何況,明朝之后的詩詞本就少有名篇,想抄都沒多少可抄的,哪像穿越到唐宋之前,隨便背幾句都能當“才子”?

      還好朱元璋沒再提“做詩”的茬,他也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道理,沒強求朱允熥再出什么“名”,反而拍著他的肩膀,眼神深邃:

      “允熥啊,你父親、母親若在天有靈,聽到這話出自你口,定能安心;你皇奶奶要是還在,也會為你高興……還有你大哥,他要是活著,定然會為你鼓掌。”

      朱允熥聞,神色微微一震,迎上朱元璋深邃的目光,抿了抿唇,語氣誠懇:“都是皇爺爺教導得好。孫兒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有今日這一點微薄見識。

      比起皇爺爺您親手打下這萬里江山,孫兒這點東西,根本算不得什么。”

      “哈哈!”朱元璋認真打量了朱允熥片刻,見他說這話時眼神坦蕩,沒有半分虛情假意,當即莞爾一笑,拉著他走到案幾旁坐下,指了指他碗里沒吃完的面:“快把面吃完,別浪費了。”

      朱允熥依端起碗,繼續小口吃著。

      朱元璋便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眼神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有欣慰,有期許,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考量。

      直到朱允熥放下空碗,用布巾擦了擦嘴,朱元璋才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回避的鄭重:“你真的想做皇帝嗎?”

      朱允熥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向朱元璋。

      帝王的目光平靜無波,卻像一口深潭,能映出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他心里飛快閃過無數念頭——這話,朱元璋在奉天殿上已經問過一次,可此刻再問,意味卻截然不同:

      朝堂上那問,是探他“爭儲是玩鬧還是真心?”;

      眼下這問,卻是探他“能否扛得住帝王的千鈞重擔”,能否接受這位置背后的風險與苦難?

      那么自己能嗎?

      朱允熥陷入了沉思。

      朱元璋也不催促,自顧自倒了一碗濃茶,指尖捏著茶盞的邊緣,眼神飄向殿外的梧桐枝,不知在回想當年征戰的歲月,還是在考量朱家的未來。

      方才朱允熥的表現,還有那句“至理名”,確實讓他有過一瞬間的沖動——想直接將儲君之位交給這孩子。

      可理性終究壓過了沖動:儲君不是廚子,也不是詩人,曹植能寫出《洛神賦》,卻守不住曹魏的江山,這便是前車之鑒。

      當皇帝,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難,他必須再確認一次。

      若是朱允熥此刻能堅定回答,他便會為這孩子安排磨礪與考驗;

      若是朱允熥退縮了,那便只能繼續考慮朱允炆!

      畢竟,總歸要選一個能穩住江山的繼承人。

      方才還滿是笑聲的武英殿,瞬間又落回寂靜,只有殿外的風偶爾吹得檐角銅鈴輕響。

      約莫過了盞茶的功夫,朱允熥終于抬起頭,眼神里的猶豫與迷茫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坦蕩的亮澤,他迎著朱元璋的目光,鄭重頷首:

      “孫兒不想再重復理由——那些為朱家、為江山的話,孫兒已經說過很多遍。現在孫兒只想告訴皇爺爺:孫兒真的想做儲君,想在您百年之后,接過大明江山的重任。

      這事,孫兒絕不后悔,也絕不會后退!”

      朱元璋看著他認真的神色,心里五味雜陳,但內心深處也悄悄松了口氣。

      朱元璋嘴角不經意地勾了勾,可很快又收斂了笑意,面色逐漸變得嚴肅如鐵。

      方才的溫和慈祥仿佛是幻覺,此刻威嚴肅穆的模樣,才是那個執掌大明二十余年的鐵血帝王。

      “想好了?”他再問,語氣里多了幾分沉甸甸的分量。

      “想好了!”朱允熥沒有半分猶豫,聲音鏗鏘。

      “那你說說…”朱元璋陡然拋出一連串問題,語速極快卻字字清晰,像鋼珠砸在朱允熥耳中,“你知道如何治理天下嗎?如何制衡文武百官?如何壓服那些手握兵權的藩王?如何讓藍玉、常茂這些驕兵悍將服你?

      更簡單點說,你知道大明有多少州府縣?多少官員?多少軍隊?疆域有多大?”

      “你知道災情來了要賑災,可具體怎么調糧?怎么安置流民?怎么防止官員貪墨賑災款?你懂嗎?”

      “你知道敵人來了要打仗,可怎么調兵?怎么選將?糧草要從哪里運?行軍路線怎么定?這些你又懂嗎?”

      “若是藩王反叛,你該派兵鎮壓,還是先安撫?鎮壓要派多少兵?安撫要許什么條件?”

      “西南土司要是再起暴動,是派兵征討,還是招撫?征討怕激起民變,招撫怕養虎為患,你怎么選?”

      “倭寇襲擾沿海,你是加固海防,還是主動出海剿匪?加固海防要花多少錢?出海剿匪要選哪些將領?”

      “若是將來天下人都罵你是無能昏君、是暴君,你能忍得住這口氣,繼續做對的事嗎?”

      “若是將來你獨坐御座,身邊沒有真心人,只有算計與背叛,嘗盡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你會不會后悔今日的選擇?”

      這一連串問題砸下來,朱允熥只覺得腦袋發脹,暈暈乎乎的,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雖來自二十一世紀,熟知大明的歷史軌跡,手里還有系統金手指,可本質上,他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現代青年——沒有高超的政治手腕,沒有絕頂的理政天賦,更沒有統領天下的經驗。

      以前覺得“當皇帝”似乎不難,可真要細想這位置需要的種種能力,才明白“九五至尊”四個字背后,藏著多少常人扛不住的壓力。

      殿內再次陷入死寂。

      朱允熥的神色變了又變,從最初的錯愕,到后來的凝重,再到此刻的迷茫;

      朱元璋卻始終面色淡定,只是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朱允熥,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的反應。

      他不是故意為難朱允熥,只是想讓他看清:儲君之位、帝王之責,從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要面對的困難與挑戰,遠比想象中多。

      若是朱允熥就此被嚇跑,那便只能算他看錯了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案上茶杯里的熱茶漸漸冷卻,連殿外的陽光都西斜了幾分。

      朱允熥才豁然抬頭,眼底的迷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坦誠的堅定,他看著朱元璋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不卑不亢:

      “這些事,孫兒現在確實都不會……可孫兒還年輕,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什么都可以學。而皇爺爺您,就是最好的老師——您可以教孫兒啊!”

      “額——”方才還面色沉凝如鐵的朱元璋,被這話噎得頓時頓住,握著茶盞的手都晃了一下,眼神里滿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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