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振華正因為李勝利操作的各種工人福利活動。
在工人和上級面前賺足了面子,心情好的很。
見到李勝利進來,臉上笑呵呵的。
“喲,李干事,今天吹什么風,這么早?有事?”
李勝利也不繞彎子。
笑著把身后略顯局促的傻柱往前輕輕一推,話說得漂亮又實在。
“婁廠長,沒打擾您吧?這是何雨柱,跟我一個院兒的鄰居,根正苗紅。家里情況特殊,爹去了外地,底下還有個妹妹眼巴巴等著他養活。孩子也爭氣,在豐澤園后廚真刀真槍練過,手藝不賴,今年十六了,一心想早點為咱新社會建設出力。我琢磨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廠食堂正缺好手藝的,就斗膽帶他來給您過過眼。您看,要不要讓他試試菜?行不行的,您一句話的事。”
婁廠長打量了一下雖然緊張但站得筆直的傻柱。
又看向笑容可掬的李勝利。
他這人精,自然明白李勝利這是想塞人。
這點順水人情他樂意做。
況且廠食堂那幾位師傅的手藝…嗯,確實有待提高。
“哦?豐澤園出來的?那可是正經八百學手藝的地方。”
婁廠長點點頭,態度很和藹。
“年輕人想上進,是好事嘛,革命工作不分高低,廚子也是為人民服務。這樣,現在就去小食堂,灶火家伙都是現成的,你亮亮手藝,讓我看看你的真章。”
傻柱一聽,心臟砰砰直跳,下意識看向李勝利。
李勝利沖他遞了個穩住的眼神。
“謝謝廠長,謝謝廠長給機會!”
傻柱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眼神里透出廚子特有的專注。
“我肯定拿出看家本事。”
很快,幾人到了小食堂。
后廚的基本的材料不缺。
傻柱一摸到炒勺,那股緊張勁兒就褪去大半。
眼神變得專注,切配,顛勺,調味,動作流暢,帶著一種廚房里的獨特韻律。
雖然稍顯稚嫩,但那架勢一看就是科班出身,比野路子強得多。
不過一會兒功夫,一道酸香撲鼻醋溜白菜和一碗酸辣土豆絲就端到了婁廠長面前的小桌上。
婁廠長拿起筷子嘗了口白菜,酸爽脆嫩,火候極佳。
又夾了口土豆絲,雖是最普通的家常菜。
但味道著實驚艷,遠比食堂平日的大鍋飯精致。
“嗯,不錯,味道很正,是那么回事。”
婁廠長滿意地放下筷子,對李勝利笑道。
“李干事,你這小兄弟確實有兩下子,是塊好料,行,我看可以,就先在食堂干著吧。”
他轉頭對食堂負責人吩咐。
“老王,這孩子就交給你了,跟著大師傅好好學,好好干。”
傻柱一聽,激動得臉膛發紅,差點沒當場蹦起來,一個勁地鞠躬。
“謝謝廠長,謝謝廠長,我一定好好干,絕不辜負廠長您的信任。”
李勝利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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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個休息日,日頭正好,南鑼鼓巷95號院里比往常更熱鬧幾分。
后院聾老太太屋門口,支棱起了三張大方桌,條凳擺得滿滿當當。
賈張氏對認干親這事兒沒啥意見。
她現在小日子過得滋潤,兒子賈東旭的工資攥在自己手里,
家里一應開銷卻都由新媳婦馬翠云張羅,她樂得清閑。
只要不動她的錢匣子,還能白蹭一頓有肉的好席面。
她簡直舉雙手贊成,臉上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逢人便夸馬翠云孝順懂事。
仿佛這干親是她撮合的一般。
按老規矩,這種認親宴不比紅白喜事,禮金可給可不給。
大多街坊也就是帶點自家腌的咸菜,幾個雞蛋,或者一小袋雜合面。
算是份心意。
閻埠貴倒是拎來一小包水果糖,顯得格外闊氣,惹得幾個孩子眼巴巴瞅了半天。
李勝利更不客氣,帶著媳婦秦淮茹,妹妹李巧鳳,連同小尾巴何雨水。
全家準時赴宴,空著手來的——
用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