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李勝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里,身邊還跟著一臉精明的閻埠貴。
看熱鬧的鄰居們頓時安靜下來,紛紛讓開一條路,臉上露出敬畏和看好戲的神情。
李勝利緩步走到人群中央,目光平靜地掃過蹲在地上喘氣的傻柱。
一臉后怕的賈張氏,以及惴惴不安的賈東旭。
最后落在劉海中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質疑。
“老劉,你這案子…斷得有點沒頭沒尾啊。”
他頓了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處理鄰里矛盾,得講公正,要把來龍去脈理清楚。光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問題根子沒解決,以后這樣打架的事,還會沒完沒了。”
他看向劉海中,直接給出了指令。
“這樣吧,老劉,咱們三個再辛苦一下,就在這兒,單獨開一個調解會。把今天的事掰扯明白,誰對誰錯,該怎么擔責,都說清楚。也給院里的街坊立個規矩,省得以后再亂。”
劉海中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李勝利這是不滿意他處理的方式,要親自插手了。
他不敢反駁,只能連連點頭。
“哎,勝利同志你說得對,是該掰扯清楚,是有必要開調解會。”
整個中院的氣氛,因為李勝利的到來和這句話,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審判,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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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利站在人群中央,身姿挺拔,神色平靜,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閻埠貴和劉海中一左一后稍站半步,姿態已然分明。
全院老少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等待宣判的緊張感。
李勝利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事件核心的三人身上,
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冷峻,直奔要害。
“好了,既然開這個會,就把事情掰扯清楚。第一個問題!”
他看向賈張氏和傻柱。
“你們誰先動的手?”
賈張氏迫不及待地尖聲叫道,手指幾乎戳到傻柱臉上。
“是傻柱這個挨千刀的先動手打我,大伙都看見了,無法無天了啊。”
她試圖先聲奪人,搶占道德制高點。
李勝利沒理會她的表演,只是微微點頭。
目光轉向蜷縮著站起,臉上青腫,眼神里交織著痛苦和憤怒的傻柱。
語氣平穩。
“傻柱,你說,為什么動手打人?”
傻柱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屈辱和怒火。
聲音因疼痛和激動有些沙啞。
“她罵我,往死里罵。”
他指著賈張氏,眼圈發紅。
“她罵我是有娘生沒爹教的野種,罵我根上就歪了,說我是瘋狗,還讓我像條狗一樣夾著尾巴做人,還說…以后見我不聽話,見一次就罵我一次。”
他將賈張氏那些最惡毒的話復述出來。
每說一句,圍觀眾人的眉頭就皺緊一分。
這些話語實在太刻薄,太傷人了。
李勝利聽完,面無表情,再次看向賈張氏。
語氣依舊平淡,帶著巨大的壓力。
“賈張氏,傻柱說的這些,你說了,還是沒說?”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極具分量的話。
“想清楚再說。院里不止一雙耳朵,街坊鄰居都不是聾子。說謊,后果更嚴重。”
人群中立刻有看不慣賈張氏平日作為的人。
或是出于公道,或是單純想看她吃癟,出聲附和。
“說了,賈張氏確實罵了,那話太難聽了。”
“是啊,上午就罵了一頓,我們勸都勸不住,這不是往孩子傷口上撒鹽嗎?”
“罵得是夠狠的,傻柱爹剛走,這么說確實過分了。”
七嘴八舌的議論,像無形的鞭子抽在賈張氏臉上。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眾目睽睽和李勝利平靜的注視下。
不得不梗著脖子,極其不情愿地嘟囔道。
“我…我那是教育他,話是重了點,可他先沒大沒小。”
這等于變相承認了罵人的事實。
“好。事情清楚了。”
李勝利打斷她的狡辯,聲音提高了一些,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
“賈張氏惡語辱罵在先,語極其惡劣,屬于主動挑釁。傻柱年輕氣盛,不堪受辱,動手在后。”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全場,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裁決。
“我個人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傻柱動手打人,沒什么不對。”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連傻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