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揣著李勝利那句該動手就動手,哥給你兜著的承諾。
腰桿比早上硬了不少,腳步也沉穩了許多。
他剛踏進中院,還沒走兩步,一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聲音就陰魂不散地響了起來。
“喲,傻柱,回來了?”
賈張氏像堵墻似的杵在路中間,雙手抱胸,臉上掛著那種自以為是和幸災樂禍。
“咋樣?今兒早上被大伙說道了一頓,我看你倒是老實了點,這就對了!。”
她是來收獲早上的收獲,看看傻柱有沒有老實點。
往前湊了湊,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傻柱臉上,擺出十足的教訓人架勢。
“我告訴你傻柱,別以為你爹跑了就沒人管你了,在這院里混,你得學會夾著尾巴做人,你得敬著大院里的長輩,特別是我,我說話,你得好好聽著,這是為你好,不然你嬸子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她越說越得意,聲音也拔高了,故意讓周圍可能探頭的鄰居聽見。
“以后見著我,得恭恭敬敬喊嬸子,沒爹沒娘教了,就更要懂點規矩,可不能像早上那樣,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聽見沒?你要是再敢沒大沒小,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讓你在這院里徹底臭大街。”
傻柱聽著這老虔婆一口一個沒爹教,敬著長輩,臭大街。
早上被當眾羞辱,戳脊梁骨的憤怒和屈辱瞬間像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敬賈張氏?讓他敬個老虔婆,要不是馬翠云下套,他爹能跑?
現在能成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誰都敢欺負他?
他看著賈張氏那張喋喋不休,滿是刻薄和得意的胖臉,所有的理智都被燒光。
去他媽的長輩,去他媽的為你好。
“我x你媽的賈張氏。”
傻柱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毫無征兆,掄圓了胳膊。
一個帶著風聲的巴掌就朝著賈張氏的老臉狠狠扇了過去。
賈張氏到底是老江湖,一看傻柱眼神不對,目露兇光,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見傻柱真的動手,她反應極快,肥胖的身體異常靈活地往后猛地一縮。
巴掌聲沒響起,傻柱的巴掌擦著賈張氏的鼻尖掃過,打了個空。
他自己因為用力過猛,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
賈張氏驚魂未定,連退好幾步,摸著自己火辣辣的鼻子,又驚又怒。
立刻扯開嗓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哎呦喂,殺人啦,快來人啊,傻柱這個小雜種要殺人啦。”
她一邊嚎,一邊朝著自家方向喊。
“東旭,翠云,你們死哪兒去啦,快出來,你媽要被傻柱打死啦。”
同時不忘煽動群眾。
“街坊鄰居都快來看看啊,無法無天啦,何家的野種光天化日之下打老人啦。”
傻柱一聽她又要故技重施,撬動群眾給他施壓。
心里的怒火更是燒到了,還想來這一套?
他不等人群聚集,趁著賈張氏嚎叫分神的功夫,猛地一個跨步沖上前。
這次他學聰明了,不再貿然揮巴掌,而是左手閃電般伸出。
一把死死揪住了賈張氏胸前的衣領子,把她往前猛地一拽。
賈張氏猝不及防,被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嚎叫聲戛然而止,變成了驚恐的尖叫。
“傻柱你…你干什么?放開我。”
傻柱哪里會聽。
他右手高高揚起,帶著積壓了一天的所有屈辱和憤怒。
對著賈張氏那張驚恐扭曲的胖臉,狠狠抽了下去。
“啪——”
一聲極其響亮的耳光,打得賈張氏腦袋一歪,臉上瞬間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啊——”賈張氏發出凄厲的慘叫。
傻柱根本不停,左手死死揪著她不讓她掙脫,右手左右開弓。
“啪啪啪——”
連續不斷的耳光像雨點一樣落在賈張氏臉上。
他憋著一股狠勁,要把早上受的所有氣都發泄出來。
他還要讓全院的人都看看,他傻柱不是好欺負的。
賈張氏起初還試圖用兩只手去抓撓傻柱。
但她個子矮,傻柱又昂著頭,她根本夠不著臉。
只能徒勞地在他胳膊上留下幾道血痕。
很快她就被打懵了,只剩下殺豬般的嚎叫和含糊的咒罵。
“東旭,東旭,你個死孩子,你媽快被打死啦,你快來啊。”
賈張氏拼命喊兒子。
賈東旭在屋里早就聽見外面的動靜,第一聲嚎叫時他就沖了出來。
一看自己老娘被傻柱揪著衣領扇耳光,臉都腫了,頓時火冒三丈。
“傻柱你個王八蛋,敢打我媽?”
他到底比傻柱大幾歲,又是在軋鋼廠干活的,有把子力氣。
直接沖上去對著傻柱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嘴里大罵:“傻柱,我x你祖宗,你敢打我媽,我弄死你。”
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
傻柱正全神貫注地揍賈張氏,根本沒防備身后,被踹得向前一個趔趄。
揪著賈張氏衣領的手下意識一松,結果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傻柱更是整個人壓在了賈張氏身上。
傻柱感覺肥胖的肉墊子,惡心得差點吐出來。
他趕緊手忙腳亂地一個打滾,從賈張氏身上翻下來,迅速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