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才子心中有此大義,若是這酒精真的如你所說,能派上這么大的用場,朕一定會好好賞你。”
“那便先謝過陛下了。”南宮玨作勢拱拱手“等此事辦妥了,臣侍再來向陛下討賞。”
“朕送你一段吧。”
憐舟沅寧送南宮玨走出一段路后,便往鏡宸宮方向走去,還有些細節的事,還是得和沈復當面詳談。
誰知到了鏡宸宮,卻是撲了個空,聽宮人回稟,沈復到御花園去了,只帶了靜檀一個人。
一路順著御花園的石子小徑,終于在蜿蜒錯落的御花園深處,見到了那個長身玉立的人,他此刻正仰著頭,不知道在遠眺什么。
他動了動,在轉頭看向憐舟沅寧的片刻,馬上端正了神色,“陛下怎么來了?”
憐舟沅寧伸出手,將那雙冰冷的手攥在手心里暖著。
“朕到鏡宸宮找你,沒有尋到,聽宮人說你到了這里,便尋過來了。手這樣涼,怎么還站在風口吹風?”
“臣侍方才哄睡了昭兒,便想著出來透透氣。”
生完明昭以后,總覺得整個人蔫蔫的沒什么精神,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今日不知怎的,想起數年前帶著憐舟沅寧在這里放風箏,他記得那時他們心中都很歡喜。
那時,御花園里還只有他們,歡喜也簡單。
像是為了尋那份歡喜,他便故地重游、刻舟求劍......
沈復停住話頭,半晌才低聲道,“臣侍心中......甚是想念陛下,只是知曉陛下近來公務繁忙,不敢驚擾。”
“朕心中也時刻記掛著益遠啊,只是朝中的事情繁瑣,今日得了空便先來看你了。”憐舟沅寧順勢拉著他,一起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你生昭兒時艱辛,前些日子又病著,身子剛好些,又來吹冷風,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她如何不知?登基這一年,他替她穩后宮、撫世家、育幼女,殫精竭慮,何曾輕松過?他從不抱怨,而她,竟也習慣了他的付出和等待,來得漸少,便是來了,也是緊著看看明昭,甚至忽略了那雙沉穩眼眸深處藏著的落寞。
沈復將手指伸出來摩挲著她的臉頰。
“益遠,再給朕一點時間。”憐舟沅寧放軟聲音,帶著歉意承諾,“等忙過這陣,科舉事了,朕一定好好陪你,帶你和昭兒去南苑泡溫泉,可好?”
“好。”沈復溫順地點頭,應得沒有一絲猶豫。他當然知道這承諾如同鏡花水月,朝政永遠忙不完,后宮新人舊影從未斷絕。但他不在乎。只要她說了讓他等,哪怕是虛妄的諾,他也能守著這點微光等下去,一年,十年,一輩子。
他只盼著,昭兒能夠平安長大,盼著阿瑤能夠早些長成一個合格的家主,扛起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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