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就像是在自述一般,“你姓趙,這讓我想到了某人,但某人現在同樣不敢出來,所以,你和昨晚那些人的結果,你應該能想到的。”
連陳青自己也沒想到,他這般的自述,趙玉蓮開口了。
“陳秘書,我知道是什么結果。但是你想錯了!”趙玉蓮猛然地抬起頭,“真的和支秋雅無關。她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
陳青眉頭皺到了一起。
“你是想轉移視線和目標?”陳青搖搖頭,“你想得太天真了吧!”
趙玉蓮冷哼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沒必要騙你。”
“誰在利用支秋雅?”
“劉大江。”
陳青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愣了一下。
劉大江是石易縣政法委書記,縣公安局局長馮瓦礫的舅舅,因為清道夫公司和地下賭場的事,馮瓦礫直接下過指令,想要否認都不可能,也因此被收押起來了。
很多事就在馮瓦礫這里斷了,沒辦法再延伸。
“你是在幫劉大江做事?”
趙玉蓮嘆了口氣,點點頭。
“即便是劉大江,你能指望得上?他連親外甥都能舍棄,你算什么?”
“我算什么?”趙玉蓮自嘲地笑了,“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原來是這樣。”陳青并沒有馬上就做出判斷,這有些超出原來的設想了。“可是,我想不明白,這個時候你們把支秋雅推到前面來想做什么?”
之前陳青不知道馬慎兒的背景還有些不明白,但現在很明顯馬慎兒的背景,不管是市里的領導還是誰,是真不敢直接對她下手的。
為難小鳥電力項目也不過是商業和利益上的紛爭,沒有上升到針對人身安全。
但趙玉蓮、劉大江不可能不知道馬慎兒的背景,就算做局成功了。
除了威脅自己之外,根本不太可能威脅到馬慎兒,必然會引起她對這件事背后主使人的調查和報復。
看昨天和今天馬雄的表現,這種報復應該不是傳統意義上走法律程序的報復。
“具體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劉大江說只有這樣,才會有人出來。”
“出來做什么?”
“我就不清楚了!”趙玉蓮搖搖頭。
陳青沒有繼續再問。
劉大江是縣政法委書記、趙玉蓮和趙亦路之間應該也有一些類似同族的關系。
用下藥、拍不雅視頻這種惡劣的手段,就是把支秋雅往死路上推。
畢竟,馬慎兒的背后是馬雄。
上次不知道用了什么交換讓綠地集團同意了按照糾紛來處理之前的事。
這次,又拿什么來交換對馬慎兒帶來的傷害呢?
劉大江說的背后的人出來,這背后的人是誰?
是為了解目前江南市的困局還是別的?
疑問越來越多。
“你和趙亦路有什么關系?”陳青忽然開口問了出來他心中疑惑。
“沒什么直接關系,”趙玉蓮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和他關系更近些,否則也不會成了劉大江的女人之一!”
這個話題,陳青沒有再追問,的確也有可信的原因。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繼續問什么了,直起身:“給你一些時間考慮。還有什么知道的,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么,或許還能讓你換個地方待著,至少......能活著。”
陳青毫不掩飾的威脅趙玉蓮,現實的狀況她自己也應該清楚,在軍隊里面沒有她能夠翻身的機會。
昨天晚上要是不逃,直接被縣公安局代永強逮住或許還有機會。
現在,她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陳青走出審訊室,馬雄迎面大步走了過來。
“不錯,”馬雄拍了拍他的肩,“沒見你怎么審,她倒是交代了不少。這個劉大江什么來頭?”
“石易縣政法委書記。”陳青解釋道:“但他應該也不是最后的幕后指使人。這里面透著古怪,是我不明白的。明知道對馬總這樣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可他們還是選擇這樣做了。”
“我猜,他們是覺得要和我試試看誰更硬吧!”馬雄冷笑道:“地方和軍隊是兩個體系,以為我不敢出手。”
陳青搖搖頭,“三哥,應該沒這么簡單。最近江南市的政局在發生變化,這里面......”
“不用給我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馬雄打斷了陳青的話,“我只知道,動了我妹妹,就別想善了。”
說完,馬雄一招手,身后一個副官就走了過來,“去,把那個叫小倉居的地方,給我徹底推平。誰敢阻攔就給我拉回來關他的禁閉。記住,不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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